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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陷阱(1 / 2)

宋影纱坐在青石上,一声不吭。三组见未有答话,兀自互相猜疑起来。

男剑弟子悄悄断言:“看情形,是被二组的人夺去了腰牌,恐怕前面那四人占着上风。”

有女剑弟子依旧不死心,问:“你们打斗得很激烈吗?其他人现下在何处交战?”

宋影纱拍拍衣角上沾染的尘土,深色的眸子转了转,慢慢开口:“诸位难道没看出来我已精疲力尽了吗?不过在此歇息片刻而已。”

树上的陆星词正专心听着对话,听到宋影纱的作答,古怪地向下望去,心中一惊。

宋影纱周身透着不加掩饰的疲惫与虚弱,之前陆星词与她对话时,她多半是背对姿势,是以未曾留意,此刻看过去竟觉得她状况不似作伪。

面色发青,印堂发黑,什么骗术这么厉害?陆星词按兵不动,思绪奔涌。

三组弟子这才仔细瞧见宋影纱的不对劲,还想继续问时,被宋影纱截住话头:“至于腰牌落在了谁手里,我们两组到底胜负如何,身死之人不方便透露。何况我说的话,你们也未必相信,想知道什么,继续往前走便是。”

有男剑弟子插一嘴:“不必同她费那么多口舌了,估计前面缠斗得厉害,我们加快脚程,或许还能打一个出其不意落花流水。”

宋影纱闻言,却看了过来,嘴角一动:“你倒是个会捡漏的。”

眼看着男剑弟子即将恼羞成怒,三组其他一阵宽慰后,便撇下宋影纱,匆匆往前赶路了。

视野里再不见三组身影时,陆星词又等了一会,才从树上轻巧跳落,问道:“这就让他们离开了么?”

“不错,他们去得越快越好。”宋影纱抵抗着天灵盖一阵阵发胀带来的眩晕和癸水来时小腹的绞痛,感觉吹在身上的风又冷了点。

“那我们是否还继续留在这里?”

“不,你正常往前继续走,但不要追赶第三组,也别让他们发现你,然后等着第四组与你偶遇。”

“碰见之后,对方问你什么事情,你都像我这样一概只答自己的情况,其余话不要多说,身死之人的规矩最大,也最好用。”

陆星词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你呢?”

“我就在这里继续等第四组。我们分开两道,拖住他们,越久越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星词临走前感觉宋影纱的脸色更差了。他犹豫一下,终究把关心的话咽了回去。

两人之前的交谈并不算融洽,他隐约能觉察到宋影纱不愿多加透露自己的事情。也许这份关心在她眼里又会被认为是一种有意无意的试探。

既然已身死,就不会再有比剑的身体冲突了吧?这附近又有监察弟子,倘若真的抱恙,求救应该无大碍。

这么想着,陆星词不再耽搁,朝前赶路。

宋影纱听见林子里有轻微的“扑棱”声,有什么飞禽扑簌着翅膀飞远了,四下里又回归一片单纯的鸟叫。

鸽子在林子里穿梭,一刻不停终于飞出丛丛枝杈,盘旋着找到在河水中行进的船,带回新的消息。

锦锟从头到尾看完,拍了拍桌子,恍然大悟:

“这两人,原来是要彻底搅浑这滩水啊。既未透露半点结盟计划,又留着身死之谜让其他两组猜疑,还口口声声说自己遵守比试规矩,这叫什么来着?又当又立。难不成他们就不怕第三组第四组也干脆结盟吗?”

关山摇头:“不会。”

什么?锦锟听不明白,见自家师傅没理会他,瞥见一旁漫不经心的楚钦,便用膝盖顶了顶,用眼神示意楚钦也说下自己的见解。

“弱者若知冻毙于风雪不可避,自会抱团取薪,唯有结盟才有机会赢。但换成八个强的人,究竟听谁的才作数?谁能被其他人心甘情愿当做带头大哥,还能说服其他七个人联手?”

“猜疑和妒忌,是最好的离间计。”

“三四组,不会结盟。”

锦锟听完楚钦的话,反应过来:

“所以,宋影纱和陆星词才要分开行事,虚虚实实,让第三组冒进,让第四组犹豫。”话锋一转,锦锟又想到一个新问题:

“可一二组现在是六对四,胜了第三组,还有最后一组要赢呢,这实力还是有悬殊。”

“老三,你是不是脑子浑了,他们只要把第三组的腰牌全部夺了,那他们两组就是最多腰牌的了,根本无需与第四组鏖战。”

“只要那两人能把第四组拖得够久,那最强的人,反而一个腰牌也拿不到。”楚钦从猫食里分出一点,撒到河里,肥美的鱼群从四面八方涌出水面,争抢夺食。

河上的动静吸引了花盖卷的注意,它扔下羽毛,扒住船舷,探头探脑往外看。

锦锟脑子总算捋顺了,感慨了一句:

“六人打四人,倒也不是完全胜券在握呢。”

“自古以弱胜强的事,老三你听得还少么?配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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