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徐元丰笑了笑,对着许子服说道:“这支队伍的目的就是接何冬生前往虞州城参加考试,如若成功,何冬生必会是一方水土上的城隍爷。”
听到这,许子服表情有些复杂,“所以,这是好事?”
“当然。”徐元丰笑着点了点头。
许子服看了眼那个公差,皱了皱眉,冷哼一声道:“他们给我的感觉倒不像是好事,还以为把何冬生拉去问斩。”
徐元丰尴尬地笑道:“小兄弟放心,那王八蛋仗势欺人,此事过后我会与他顶头上司说的,惩戒也会比小兄弟想得要重。”
与此同时,那个白脸长须公差站在轿子那,正与何冬生说着实情,突然变得有些慌张,像是被徐元丰方才说的话给吓到了。
许子服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轿子那的交谈结束,何冬生向着许子服这边走来,白脸长须公差似乎有些心虚,目光看向别处,只是站在原地等着。
“许先生,实在抱歉。”
何冬生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叹了口气,“没想到是场误会,让许先生见笑了,我......实在过意不去。”
“无碍。”
许子服看着何冬生,轻笑道:“这样下来,你倒是有了个好去处,说不定日后还有机会到你庙里上炷香。”
“是啊,孤魂野鬼,日夜难眠,现在倒是松了口气。”
何冬生苦笑,随后又摇了摇头,“话说回来,八字还没一撇,也不知这考试......”
“大可放心。”
徐元丰插了一嘴,然后笑着道:“何生才识、功德、福运等这些方面自然是合格的,不然也没有这考试的资格,这城隍说是‘考’,其实早早便定下来了,这一趟也只是让帝君过过眼。”
“原来如此。”
何冬生松了口气,随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徐元丰行了道家稽礼,“方才还要多谢徐道长,不然真不好收场。”
徐元丰嘴角含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何冬生看向许子服,说道:“方才那公差与我说,时候不早,得马上启程了,倒也不是为难,只是我等阴物最适夜晚活动,就像活人行于白日。”
“晓得。”
许子服点了点头,想了想,“也没什么好说的,何大娘那,明早我会与她说明情况,你大可放心,那便......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许先生。”
何冬生拱手致谢,便回到了轿子。
公差重新骑上白额马,看向了徐元丰。
徐元丰点头示意,说明他们可以启程了。
公差昂首挺胸,深吸一口气,随后瞥见那个青衫书生,上到喉咙的口令没能喊出来,又咽了回去,气势萎靡,就只是朝队伍招了招手。
随着锣鼓声重新响起,白额马踏踏向前,轿子驶离了城门,最终消失在许子服视野中。
许子服笑着把目光移向身侧这个平平无奇的中年道士,问道:“徐道长是官府中人?”
徐元丰点了点头,“隶属监天司。”
“大乾官府管得了死人的事儿?”
“当不起‘管得了’三字,只是地府在大乾土地上建神祇,吸取大乾百姓香火,大乾也需要他们治理一些相关方面的问题,两方算是......合作。”
“原来如此。”许子服心里了然,随即笑道:“地府,鬼神,真是有趣。”
徐元丰也笑道:“小兄弟修为不弱,知道的竟然不多。”
“外地人,初来乍到,我家乡那里也没有这些。”
“原来如此,那小兄弟你对我们大乾怎么看?”
许子服仔细想了想这个问题,认真回答道:“不算好。”
徐元丰讶异,“为什么?”
“因为两个人。”
“愿闻其详。”
“李虎。”
许子服叙说道:“你肯定不认识他,他只是广阴县下边一个村子里的孩子而已,他的父亲被虎妖吃了,母亲病死于去年冬季,而那虎妖......至今逍遥山林。”
徐元丰顿了顿,怜悯道:“可怜的孩子,确实是我们的过错,只是其中缘由颇为复杂。”
许子服摇了摇头,“虎妖修为不弱,能制服它的人都不愿来吧?你们只不过认为广阴县这几条人命算不了什么。”
徐元丰叹了口气,“还有一个人呢?”
“柳仙然。”
许子服道:“徐道长肯定是认识的,她与我说过她的父母,我感觉......你们大乾的人亦或是掌权者,肚量太小。”
徐元丰不禁双手笼袖,似是阻挡寒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并不是这样,她可能没与你说清楚。”
“门户之见罢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