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样,略有所思。
家宅能用“府”这个字的地方,绝不会是一般地方,这两个字的份量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呯呯呯”地就开始砸门。
而驾车的步青云却还在车上看着,没有帮刘永铭的忙。
这是刘永铭在下车前就交待过步青云的。
曹相府与一般地方不一样。
他家的大门,刘永铭自己可以砸,但步青云是绝不能去碰的!
刘永铭砸了一会儿便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从门后面由远及近地传来。
“谁呀!这夜里敲什么门!”
刘永铭大声地叫道:“收粪的!”
那看门的老者急道:“你这人好没礼数!这可是曹相府!我劝你及早离去,省得挨这一顿打!”
刘永铭笑道:“我就是专门来给曹岳擦屁股的。”
“你!”老者怒气冲冲地说了几句,而后传来大门闩扛被抬起的声音。
不一时,大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
一名老者的面容出现在缝隙之中。
那老者指着上方曹相府的门梁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首辅曹相爷的府邸,可不是一般去处!来这里闹事,可是要吃官司的!”
刘永铭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秦王皇六子的脸,可不是一般的面容,敢挡我路,可是要吃棍子的!”
没等老者反应,刘永铭便推开大门、挤开老者便走了进去。
刘永铭最近也来过一次,还是与皇帝一起来的,这老者当然还是有一些印像的。
老者追在刘永铭的身后,急道:“这么晚了秦王殿下如何来了?相爷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您明日上朝的时候找他说行么?”
“我是个闲散王爷,不上朝!”
“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我不找他!”
“您不找他,那您来这里做什么?”
刘永铭快步得在前面走着,而老者上了年纪,显然有些跟不上,越走气越喘。
刘永铭边走边笑:“我是来找玟儿!”
“什、什么?哪里有人大半夜的来找别人家小姐呀!”
“什么半夜呀,许多人现在可都正在喝酒寻欢呢,离半夜还久着呢。”
老者吃喘吁吁地跟着:“您就别让我为难了!您怎么一身酒气呀?”
“喝了酒才来的。别愣着了,去把玟儿叫出来,陪本王聊聊天吧!”
“哟 !殿下,您就别……”
“要不然就把曹相叫出来!”
二人说话间,刘永铭已走进了府邸正堂之内。
他一点也没有客气,与上一次一样十分随意地坐在了正堂里的一张椅子上。
老者有些无措,只得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现在的确不是半夜,差不多是夜里七点多,八点不到。
像曹岳这样的朝中重臣,凌晨五点不到的时候就得起床去宫里上朝。
早起就得早睡,一般他八点左右也就睡着了。
且正是因为他是朝中重臣,风评不能差,所以他也不会夜里寻欢。
刘永铭在堂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得有人来奉茶,这让刘永铭十分不乐意了。
他大声地叫道:“有活人没有呀!连热茶都不上一杯给本王呀!难不成要本王自己沏茶不成?那本王可就在这里生火了!这火要是生大发了,你们可别怪我!”
一听得刘永铭要纵火,那老者又从一边跑了出来:“殿下、殿下!你莫要着急,府里灶已息了,正在起火烧水呢。一会儿就煮得了茶给您奉上。曹相也起了,这就出来见您!”
“这还差不多。”刘永铭哼了一声,坐回到了位置之上。
刘永铭这么一吵,府里许多杂役也都起了,一时间曹相府的后院又是热闹了起来。
曹岳一边系着一件便衣结扣,一边走了出来:“六爷,这么晚您如何来了。”
“别客气了,坐吧。”刘永铭随口说了一句,好似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曹岳并不介意,微笑着沉稳地在刘永铭边上的客位交椅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鼻子里便闻到了刘永铭身上的酒味。
曹岳问道:“六爷刚刚吃酒了?”
“是贪吃了几杯。毕竟来你府邸提亲是要用酒来壮壮胆的。”
曹岳笑道:“六爷还能如此玩笑,说明您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您若是喝多了,必定会说些什么,大丈夫投世当持三尺之剑,立天地之心,建不世之功。或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降我辈,当怀盖世之心,为百姓建福,为万民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