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有些心虚地笑道:“这是我自己的!”
“少来蒙我了!你……算了,我与你又不认识,何必多这一嘴。”
刘永铭吐糟着自己,而夏侯非却是又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刘永铭,走出了铺面,在门外等着那两名账房前来。
不一会儿,经纬票号的算账先生从后面绕了一圈便走到了前门来。
而此时,那夏侯非早已将马车准备好了。
他将那两名算账先生安排进马车以后,便让小厮驾起马车一起离开了。
此时这经纬票号门外就只剩下刘永铭了。
而分票号里头,也就只剩一名接侍客人的伙计与柜台后面坐着的杜祖希。
杜祖希见得门口的刘永铭又坐回了台阶之上,根要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便有些生气。
虽然杜祖希有关系今日没什么生意是因为各家都在盘账。
但他还是觉得生意差就是门口这名乞丐儿带来的晦气所害。
杜祖希正想着让伙计去再赶一赶,却没想到门外又有一个人往铺面里走了进来。
那人三十多岁,长得是风度翩翩,即有青年才俊的英锐之气,又有成熟男人的沉稳谋算,甚至还带着几分军伍军将的英雄气。
只是那人因长年的不得志,显得有些颓废与萎靡。
但即使这样,这个人给人的感觉还是可以用“不凡”二字来形容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王府长史姚瑞甫。
姚瑞甫走进到经纬票号的这家分号里头,那专职接待的伙计马上笑脸相迎上去。
“这位客人,您这边坐。小人给您沏茶去。”
“免了。”姚瑞甫说着向着店外张望了一眼,这才在伙计的带领下,在一张客桌边坐了下来。
伙计依旧说道:“我们票号最近最了一些今年的新茶,客人不妨尝两口。”
姚瑞甫有些心不在焉地又向外边张望了一下,而后才说道:“茶商都罢市了,哪里来的什么好茶,别哄弄我。”
“是是是!听口音您不是本地人吧?”伙计问。
姚瑞甫冷笑一声:“ 打听这么清楚是想杀一杀生客么?你们掌柜平日里都是这么教你待客的?青楼里的姑娘还知道不问客人出身来路,你懂不懂人事?”
伙计一听就知道来的这位客人脾气大。
凡是脾气大的主都有来历,是大主顾,自己是万万得罪不得的。
伙计连忙往自己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马上认错道:“是是是,是小人说错了,您多海涵。”
姚瑞甫白了伙计一眼,这才冲着门外招了招手。
正此时,四名力夫吃力地抬着两只大箱子便走了进来。
那四名力夫将箱子往店铺正中间放下时,姚瑞甫已经从怀中摸出了一串钥匙来。
钥匙自然是用来开锁的。
而刚刚被搬进来的这两口大箱子上面正好上了锁。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钥匙就是用来开这两口箱子上的锁的。
而能锁起来的箱子,说明里面放着的一定是极贵重的东西。
一名力夫从姚瑞甫手上接过钥匙,小心翼翼地将两口箱子上的锁都打开来。
只见得两口箱子里头用一块红布盖着。
力夫没等姚瑞甫吩咐便掀开了红布盖。
一时间箱子里向外散射着点点金光,那金光着实令人夺目。
箱子里放着的正是满满的黄金。
伙计看着两口箱子里黄澄澄的金子,嘴角里都快流下口水来了,那脸上也都乐开了花。
但那姚瑞甫却是完全不在意,还不停得向外张望着。
伙计连忙对姚瑞甫说道:“这位爷,我们店里虽然没有好茶叶,但早上开门之时路过一瓜农,跟他买了两只新鲜的甜瓜,小人去给您杀一个来尝尝,给您解解渴。”
姚瑞甫还是心不在焉地说道:“行,正好解渴。对了伙计,问你件事。”
“爷您说。”
“门口那个人是什么人?”姚瑞甫说着指向了外面的刘永铭。
伙计笑道:“是个路过的乞丐,东市里多的是这等小人物。”
“只感觉眼熟得很……”
姚瑞甫犹豫之时,站在柜台里的杜祖希却是问道:“这位客人,您带来的这两箱金子,是想寄存在我们票号里呢?还是想汇到别处去?或是存成银票?”
即使是在现代社会,活期、死期也都有不同的利率。何况是要收取保存费的古代社会呢。
如果只是寄存,那么就只是收一点的寄存费,开具一道存单而已。
但这样的寄存单是不能在别的分号里取出金银来的,必须只能在原寄存的分票号里取。
若是汇款,则是要收取一大笔费用。
毕竟银子的异地流通是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