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学校带给我的不全是痛苦,每每回忆起在那里生活一年的过往,只觉得生活在阴影下的自己每天都在假装是晴天。
我不喜欢体育老师。
虽然他看起来比其他老师更在意我,在同学的视角下,学生与老师之间又能有什么矛盾呢。
或许我自觉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在他人面前就是示好和无心的象征。
他似乎对我的身材更感兴趣。
目光每每都留在女生青春期发育的胸部上。
偶尔不经意擦过的手,开玩笑般的身体指导,美其名曰的动作不标准。
纵使他有这样的爱好,除了对稚嫩身体的兴趣外,他很嫌弃这个年纪的女性生物。
嫌弃她们在同龄男性面前,不由自主的做一些无意识矫揉造作的姿态,用着不该从老师嘴里吐出来的话,在全班人面前进行污辱。
她那么做,就是她的错吗?
在意识到他对我的恶意后,我已经不能把他当做我的老师,他那一双充满窥视与厌恶的眼神,时常在某个时间段出来游荡,我感觉他已经用眼睛看遍了我的全身。
我做不了什么,也不想跟别人说,在我的眼里只有我为了自己和老师关系很好的人设,主动做了他手下的羔羊。
或许其他人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只有我是个傻子。
可我没有吃太大的亏,他只是用嘴巴轻轻的辱骂了我,用眼睛强奸了我,而已。
我所恶心的,所害怕的。
没有一个人知道,也不要再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我试图忘却这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在心里暗示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什么的也不需要在意,和我时常回忆起,便感到恶心。
我开始沉迷于网络,将某个游戏视作我人生的中心,想把全身心的精力与想法都投入,为此做了很多愚蠢的事。
幸运的是,这一点我确实做到了。
不幸的是,我好像把演绎现实的瘾转换到了另一个事物上,我没有以前痛苦,但我的快乐仍未得到满足。
这样的性格,其实无论到哪都是碰壁的。
后面离开了这个学校,我想做一些改变。
这里没人认识我,我想尝试着把以前跟人说话就自带人设的习惯改掉,虽然收效甚微,但总是有点进步。
我唯一能做到的解决的办法就是,不说话、不交流、尽量对任何事都不感兴趣,控制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把自己当成自己的木偶。
有些难以理解的是,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
她说她叫纪予,是有一次我想去跳楼的时候跟着我回来的。
进行到这个地步是因为和母亲的交谈,母亲略有不足,但仍然是我的母亲,她在为了我辛苦奋斗。
我想着哪怕世界倾覆,她应该也是我唯一的避难所。
作为孩子,我也该向母亲倾诉我的烦恼。
那天夜里我听到了莫名的声音,身边的亲人都在楼上,我向她打去了求救的电话,当时的心里可能是想让她安慰我。
她让我去找父亲,可我不喜欢他。
她让我去找外婆,大半夜的,我不想麻烦的她。
我只是想要跟她说说话,让她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其实不用害怕。
她没有帮到我,还让我的情绪更加崩溃。
我的刀太钝,在我手上的几处都留下了痕迹,但是都没有像电视里表现的那样流很多的血,或许是我本身怕痛,根本就没有太用力。
我好像进入了梦里,从楼梯走上了很高的地方,然后从一步踩空中惊醒。
脑海里就有了她的声音。
她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我回来,也不知道要怎么离开,她18岁时就选了一座废楼,跳楼死掉了。
我就问她,你都不在乎你的朋友你的父母吗?
不在乎他们,你从生下来也欠了父母很多,能这样释怀的死去吗?
她问答道,她很聪明,年纪轻轻就赚到了不菲的资产,够他们下半生活了。
她也没有朋友,因为她是么都能做到最好,觉得全天下都没有人配跟他做朋友,活到那个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就选择了死亡。
我很羡慕她,也很仰慕她。我以前认识一位老师,她暂时改变了一下我的命运,让我幸运了一段时间,后面我就没有再遇到这样的老师。
她没有表现的对我多友好,也没有事事都做到位,可是我看着她,听着她说的话就想努力,想要得到她的认可。
她只教我的数学,我的数学成绩便突飞猛进。
我现在对她也有一样的感觉,可是地事事都追求的完美,现在的我,根本满足不了我对她对自我的要求。
她有自己的原则,很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