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常员外,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才刚一进门,风韵犹存的老鸨面无表情十分夸张的前来迎接。
她一伸手拍开长孙漓扶着孙国瑞的手自主的接过,随后笑盈盈的问道:“爷您今儿来早了呢,小雅还没洗漱,您先在屋内吃点茶水,小雅马上就到。”
老鸨一脸歉意的说道,肃国逛花窑虽然不犯法,但这活动都是在日落后进行的,大白天就来还真是少见。
姑娘们又不是苦力,她们白天里有着自己的安排,是真没准备。
“等等,等等。”孙国瑞连忙止住了老鸨的举动,也不怪老鸨过分热情,作为目前长乐坊唯一的客人,老鸨也只能对他发光发热。
“咱听说你这里有位师师姑娘。”
“师师姑娘?”老鸨一脸的疑惑,脑海之中闪过一串串名单,这才不确定的开口问道:“员外,您是不是记错了,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叫师师的姑娘啊,不过呀,如果您不想小雅服侍,我们这里还有许多长相秀丽,能歌善舞的姑娘,要不我把女儿们都叫出来让您瞅瞅?”
孙国瑞转头撇向长孙漓,长孙漓立马接话道:“是红梅姑娘,你让红梅姑娘过来伺候就成了。”
红梅,原来是她啊。
老鸨算是明白了孙国瑞这么早来此的原因,但红梅姑娘已经被人预订了啊。
最近红梅姑娘风头正旺,所以要红梅陪侍的都要预约。
老鸨面露为难,她自是知道这位员外出手阔绰,可再阔绰还能比得上权势吗?
员外不过是跟她一样的底层老百姓,能跟王室宗亲去比身份贵贱吗?
“员外,您是不知道,红梅姑娘已经被江清侯给约走了,那可是王上亲眷,我们得罪不起啊。您看这样如何,我在叫几个女儿过来陪您解闷....”
孙国瑞将目光投向长孙漓。
长孙漓自是贴心的为孙国瑞解答道:“前江清辅王孙若瑜,肃王元年至藩被转封江清侯,是当今王上的远房叔叔。”
孙国瑞这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个亲戚。
不怪他不上心,亲戚太多了,关系又都是远房的,向上追溯不是追溯到爷爷辈就是追溯到太爷爷辈,身上的爵位也都是辅王或者庶王,马上就要被吊销了。
想也是,身上若是有个正经点的王爵,谁会愿意陪个外藩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可想而知,面对这种疏远的关系孙国瑞自然也就没多上心,给叔叔伯伯,爷爷弟弟们分配好了爵位以后就没鸟过了。
更别说除了这一堆宗亲以外他还有一队姓孙的亲卫。
从血统上来说那也是他的亲戚,只是那亲戚比前者更加遥远。
这些人都是没有爵位继承而跑到军中历练的,期望有一天能够恢复祖上基业的那种。
所以孙国瑞连国中有多少位宗亲都不知道。
老鸨见长孙漓对孙若瑜如此熟悉,便开口道:“是啊,员外,我们都是升斗小民,您若想要红梅姑娘侍奉我可以给您安排个时间,但今天这位主真的不行,人家跟宫里修仙的那位沾亲带故,咱们可惹不起。”
有道理,所谓名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还是那个昏君的宗亲。
孙国瑞没有打肿脸,充胖子,怎么说也是亲戚一场,因为一个女妓闹的要砍亲戚,那也太过了。
不过咋这么闹心呢,本来这趟出宫就是为了见见玩的这么开放的女流氓长的什么模样,结果却被自家叔叔登了先。
“成,那就劳烦嬷嬷安排了,今儿就不找红梅了,但红梅的那间屋子让出来给咱。至于姑娘们...算了,你就让小雅过来吧。”
老鸨见孙国瑞很识时务,她心底也开心,侯爷位高是没错,但那是那些小妮子傍的,跟她这个徐老半娘有啥关系。
员外就不一样了,员外出手阔绰,这才是她的金主爸爸呀。
老鸨将孙国瑞迎入了二楼的一间雅房之中,长孙漓没有跟进来,他守候在门口。
屋内凉飕飕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月的缘故,孙国瑞总感觉这房子里有些阴恻恻的。
他走到床边,慢慢的掀起床单向着床底看去。
幸好是大白天,不然这种氛围确实够吓人的。
看来传闻是真的,真的有人在这床底下待过,而且看这灰尘的痕迹,如果不是那人体型肥胖的话估摸着就是两个人的样子。
孙国瑞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玩还是你们会玩。
等了大概两刻钟的功夫,小雅打开房门步入了雅间,一见到孙国瑞,一双眼睛通红,用一种十分柔媚的声音唤道:“五郎~”
孙国瑞这个人都酥了,连忙将其搂入怀中,“雅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闻言,小雅更是哭的一阵梨花带雨,“奴家...奴家好想你,天天想,夜夜想,你怎的这么狠心,这么久都对奴家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