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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伤(1 / 3)

三年过,赵屿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在搞半路劫道的事。

闻锦揉了揉额头,拧着眉心,探出身去。

只见自己的车夫被人按在一边墙上,几个随车侍卫也被一大帮人堵在外围,正前方站着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看见她,掂起手上的木棍。

“都给我退下,这是我和他的恩怨!”

闻锦站在车帘前,不明所以,无人在意的晟云洲,隔岸观火。

少年们的对峙声在巷口响了起来。

“一大清晨,小王爷这是作甚?”

“做什么你不清楚吗,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赴宴去了。”

“你是不是去看容娘跳舞了?”

“是看了,但是……”

“老子今天要挖了你的眼睛!”

晟云洲端坐在马车内,只听有人一脚踩上了车,车帘前的人儿立即跳离而去,一阵追赶声绕着马车转了起来,“这么大个人了,你咋不讲道理呢?”

“要我讲道理,你讲规矩了吗,满京城谁不知我喜欢她,你偏偏跟我抢,你就是存心的!”

“谁跟你抢了?我与容行首,绝无半分逾举。”

“那你怎么还去看她跳舞?”

“她自己跳的,这也能怪我?”

“你……你看了就是不行!”

一棍子敲在车角边,车厢猛然晃动了一下。

晟云洲拎起眉稍,早在允牡丹献舞之时,他便料到了此情此景。

他双手交叠地想,待小白脸被小王爷打断了腿,他就在问罪时,佯作成一个躲在车内吓破了胆的证人。

外面的追赶声乱作一团,再度朝车上趋渐靠近。

晟云洲竖起耳尖,一阵交错的推搡后,车帘忽然朝内掀起,一个纤细的身影朝车里摔了进来。

闻锦来回跑了好几圈,慌乱中跃上马车,赵屿上来便是一棍,她躲闪不及,脚尖失了重,径直朝车帘后方摔了去。

她头重脚轻,慌不择路,扑腾在半空的小手不管不顾地朝着一切触手能及的东西借力。

男人被她一把扯住胳膊,始料未及,整个人一下倾身挡在了她身前。

恰在这时,赵屿一棍子二话不说,朝车厢内劈了过来,势头一落,直接打在男人的左肩上。

没人告诉他车里还有一个人啊。

晟云洲闷哼了声,眉间一皱,扭头朝赵屿瞪了一眼。

那凌厉的目光实在太过吓人,一瞬间彷佛这世上他最怕的那个男人,在他面前活了过来。

沉寂三年的畏惧再度席卷全身,赵屿脸色大变,双手一抖,木棍滚落在地。

闻锦美眸圆瞪,连忙爬起身来,扶上男人的胳膊,“您没事吧?”

您觉得呢?

晟云洲抬手抚上左肩,抿着薄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再看,赵屿已经带着他的人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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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勤勉的孝仁太后难得辍了朝。

她本已在去金銮殿的路上,听到闻锦路上遇了袭,当即半路折了回来。

步辇急行于皇城驰道,孝仁太后迈着急切的步伐,一入太医院,径直朝闻锦扑了个去,愁容满面,说不出的担心,“可伤到哪了?”

晟云洲望着她拉着小白脸不住地上下打量,冷厉的双眸愈发幽深起来,内心深处一股酸涩流淌而过。

此时此刻,太医已经给他上好了药,而孝仁太后确认自己的宝贝养子安然无恙后,终于也注意到帘后坐着的他。

“状元郎受累了。”

听着她一句不痛不痒的宽慰,男人心里一阵冷笑,不禁冒出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觉得幸好有他在,小白脸才得已毫发无伤呢?

孝仁太后脸色暗沉,双眸间隐有怒意翻涌,朝着王守仁令道:“舒王真是愈发不像话了,即刻召舒太妃过来见我。”

王守仁奉令称是,闻锦却上前一拦,“娘亲要让太妃来赔罪吗?”她回首望了男人一眼,蹙眉轻声道:“若伤了孩儿也罢,伤了一个从六品的修撰,太妃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舒太妃出身武将世家,母家英国公府军中势大,在宫里素来跋扈,当今太后入宫比她要晚,家世亦不如她,仗着先帝宠爱,才赢下中宫之位,得了江山。

舒太妃心中一直不平,碍于太后垂帘听政,把控朝堂,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和气。

若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同太妃撕破脸,确实不值。

晟云洲以为小白脸考虑的是这点,太后温声询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女人的嘴角尽是宠溺,闻锦一本正经道:“打伤朝廷命官,严重犯了大周律法,理当交给有司衙门处理。”

“你要状元郎去开封府告他?”

闻锦摇了摇头,“他不适宜出面,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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