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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伤(2 / 3)

,非得打他二十大板不可。”

晟云洲听得眉皱成川,太后却薄露笑意,笑完颔首道:“好。”

好?

这样叫嚣,你居然说好?

叫太妃过来,起码是小孩子闹矛盾,两家私了,顶多不欢而散,打官司,就是要整个汴京城都来看皇室的笑话!

太后的养子把先帝的儿子告了,一出好戏啊。

男人面沉似水,脱口而出:“不妥。”

这语气颇为熟悉,太后的耳尖一动,忍不住朝他看了过去。

只见清隽的面庞上,一双眼睛深邃,在触及她目光的一瞬间,略有不明的暗沉,“微臣以为,小公子上状不妥。”

孝仁太后望了闻锦一眼,“状元郎,我儿可是为了你出头。”

今日伤得若是闻锦自己,以她素日宽怀的性情,只会劝免太后与太妃的对峙,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省去太后一场心烦。

可有人为她受了伤,她自难过意得去,怎么都要给他讨个公道回来的。

“正是为了微臣,微臣才不愿小公子为难。”

闻锦脱口而出:“我不为难的。”

听听这底气,当真是有靠山,天不怕,地不怕,令人艳羡。

晟云洲不得不摆出一副隐忍的姿态:“可微臣才是受害者,小公子替臣讨公道,在外人眼里,还是臣耿耿于怀,今日一事纯属意外,还望小公子看在臣的份上,别计较了。”

汴京府天上随便掉个冰雹,都能砸中一个四品大员,他一个从六品,寒门出身,如何惹得起皇室贵族呢?

闻锦岂会不体谅他的处境,可心里仍是不平,更有点困惑,当初男人在金榜之下,只因吕家的马车冲撞无礼,便敢上前讥讽,如今做了官,心气却收敛了?

还是他觉得这回她护不了他?

只听男人续叹道:“不过小王爷的性情,确实有些乖张,今日伤了微臣也罢,若再纵容,改日惹下弥天大祸,伤得就是大周皇室的颜面了。”

孝仁太后听得一笑,“那状元郎以为,该当如何收敛?”

晟云洲老成持重道:“古有云,成家立业,成家后,男子心性自当收敛一二。小王爷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杀人诛心了。

今日一祸,本就是赵屿心属容娘而起,若要他相亲,以容娘的身份,怎能登入皇室殿宇,舒太妃定然要精挑细选高门贵胄之女。

那赵屿岂不要天天愁苦其中,不胜其烦。

单凭他今日一怒为红颜的作派,闻锦由衷觉得,让他相亲,还不如给他二十大板来个痛快。

可有人就是不想让他痛快。

舒王做出这生荒唐无礼之事,太后心挂闻锦,自不可能轻易饶他,若饶了他,岂不叫人以为太后的养子可以随意拦驾殴打,状元郎献此一计,避过她与太妃之争,直击今日闹事之人。

舒太妃早有意给舒王说亲,奈何小王爷任性不依,太妃宠溺爱子,不敢强求,但若上喻一来,她便能躲在旨意之下行事,心中自对太后不甚感激,而小王爷,则生不如死。

“状元郎言之有理。”

闻锦听太后认允,默然无声。

直到太后摆驾回了前省,闻锦才走到月牙椅旁,于晟云洲耳侧轻声:“我还以为宋大人真不计较呢。”

小白脸一双星眸闪烁,定定望着他,就好似在说,您好像比我想象中更记仇啊。

晟云洲满脸困惑:“小公子这是何意?”

内心: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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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屿十岁,就曾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于大街之上,拦过晟云洲的马车。

他命人蒙面而来,持棍恐吓,甚是威风凛凛,转而,晟云洲就与先帝请命,做了皇子的授业恩师。

赵屿就这样落到他手上,被他整得死去活来,自此闻“晟”丧胆。

可惜闻锦不及他,没什么威慑感,以致他胆敢前来冒犯。

但她相信,自此日过,他没空来了。

晟云洲辍了早朝,直接回到翰林院当值。

此时院中官员都还在朝上,院内只他一人,闻锦跟了过来,坐在他旁边。

帮他抱公文,还给他端茶递水。

这人出入前省后宫毫无阻碍,足见皇室给他的自由度极高,敢情整个皇城都是他的家,来去自如。

虽说是因他受伤,但是晟云洲并不习惯别人在他面前献殷勤,尤其还是个娘里娘气的小白脸,见他体贴地给他磨墨,嘴角衔起一丝讥笑道:“小公子若是个姑娘,定然会很贤惠。”

他只想令他困窘,进而赶他离去,可闻锦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看了过来,晟云洲心里顿时冒出另一个匪夷所思的念头,连忙补充:“臣没有别的意思。”

一个大老爷们说另外一个大老爷们贤惠,怎得,要娶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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