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眼里读出了惊讶,莫非宓修仪此番不是投其所好,只是误打误撞?
祁景恒没有拒绝,只是命人去取了笛子。
“哗众取宠。”齐昭容小声嘟囔着,和妃听见了,冷笑一声,“齐昭容是觉得宓修仪拿不出来手,想必你精通音律吧,不如你上去与宓修仪较量一番?”
齐昭容扭头看她,想要反驳,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了声。
她哪里懂,会的那点技艺都不够上去丢人的。
不过,齐昭容满脸疑惑盯着和妃,这个凉国公主怎么向着宓修仪说话?
之前宓修仪可是当众驳了她的颜面啊?
和妃没有理会她的眼神,看着坐在台中的女子,她自己同样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听不得这些蠢货,不如人家的嫔妃在这里肆意诋毁。
也可能是私心,宓修仪长得好看,瞧着舒服。
台中的洛书然坐在凳子上,从陈安公公手里接过笛子。
鎏金铜笛,握在手里冰凉,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就像是岁月刻画的痕迹。
“娘娘请。”陈安笑着躬身退开。
也只有宓修仪娘娘有这样的待遇了,这鎏金铜笛是皇上珍藏许久的笛子,与望月台那个,是同一时期的产物。
春日时节。
洛书然心中有谱,就算是闭着眼都能倒背,这首曲子,是她最喜欢的。
严寒的冬天是一时的,春日是一时的,谁也无法阻止年华更替变化。
不管怎样的路,顺境逆境都是变化的,不能沉溺其中。
保持自醒时常铭记。
方能看到前路。
一曲罢了,远处随风摇曳的花瓣空中旋了好几个弯,飘扬而来,其中最美的一朵,坠落在洛书然的发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