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娍吃了一惊,忙扶她:“三婶娘,你这是做什么?”
刘宏丽跪着不肯起来:“娍儿,从前都是我对不起你,你三叔他一直向着你的。
是我太自私了,不让他管你的事,如今我真是无颜面对你……”
“都是一家人,三婶娘快起来,别折煞我了。”赵连娍扶她:“我这就去处理这件事。
三婶娘帮我和母亲一起照顾小葫芦吧。”
这些,都是她至亲的人,上辈子到最后,三婶娘到底也没有独善其身,为了平南侯府,明知道告状是送死,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最后被朱曜仪的人砍杀在路边。
想起那些事,家里的这点小事又能算做什么?
她从来没有计较过。
“你放心。”刘宏丽握着她手:“小葫芦就交给我们,你出远门多久都行。”
方才,赵连娍他们在屋里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赵连娍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告辞。
马车出了平南侯府的大门,她吩咐:“云蓉,去宁王府。”
“是。”云蓉问她:“夫人不先去见见那个青官人吗?”
她觉得,总要问过那个青官人,才能知道背后的人是谁吧。
“不必。”赵连娍思量着,等会儿该如何与温娉婷交涉。
云燕见她要直接去宁王府,怕她有什么危险,犹豫了一下还是让人将消息传给李行驭了。
以主子对夫人的在意,夫人万一出了什么事,她担待不起。
马车在宁王府门口停了一会儿,赵连娍才从马车上下来。
“麻烦通传,我要见府上的温姨娘。”赵连娍走到守门的侍卫跟前,冷着脸道:“给她带个话,她若不见我,我便将她娘的坟扒了。”
温娉婷躲在背后操纵这件事,只是想拖延时间,必然不肯见她。
她不使点手段是不行的。
那侍卫见她容貌极盛,气势却迫人的很,心里战了一下:“夫人稍等。”
约莫一炷香后,温娉婷戴着面纱,从大门内出来了。
“赵连娍。”她毫不客气,大而圆的眼睛里都是厌恶:“这大过节的,你来找我闹什么?”
“你对我四哥做了什么?”赵连娍迫视着她,咄咄逼人。
“你在说什么?”温娉婷目光躲闪:“我听不懂。”
赵连娍冷笑了一声:“温娉婷,这么久了,你还是这么上不得台面。敢做不敢当是不是?”
“你说的什么,我根本不明白。”温娉婷得意的踱了两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你可敢与我去找那青官人对峙?”赵连娍盯着她,徐徐问了一句。
温娉婷对她恨之入骨,如今只能依附朱曜仪,对朱曜仪自然是死心塌地,这件事,这样问温娉婷是不会承认的。
她得想法子捉了温娉婷。
这宁王府门口,这么多侍卫,不是动手的地方。她得将温娉婷骗走,才好下手。
“与我无关的事,我为什么要去对峙?”温娉婷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我可不想浪费时间。”
赵连娍正要说话,边上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侧眸,那马儿被急促的勒住,一阵嘶鸣。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是李行驭,他提着剑,从马上跃了下来。
温娉婷笑起来,面纱下脸上的疤绷的很痛,她还是忍不住笑:“赵连娍,我忘了恭喜你了,恭喜你夫君再得佳人啊!”
报应,这就是赵连娍的报应,赵连娍早晚会死在李行驭手里的!
平南侯府,赵廷义将她和她母亲赶出来,她母亲落的病死的凄惨下场,都是拜平南侯府所赐,她要平南侯府覆灭,再也不复存在!
李行驭不紧不慢地上前,站在赵连娍身侧,看着温娉婷。
“见过国公爷。”
门口的侍卫纷纷行礼。
李行驭颔首。
“妾身见过国公爷。”温娉婷对着李行驭盈盈一拜:“恭喜国公爷明天又办喜事了。”
李行驭偏头看着她,眸色如刀:“嗯?你是在嘲讽我?”
“妾身不敢,妾身是真心实意恭喜国公爷。”温娉婷心颤了一下,定了定神继续道:“妾身当时就觉得,表姐配不上您,毕竟她身上发生过那些事,还生了别人的孩子,早已不是完璧之身。
国公爷如今再得佳人,妾身听说了,那是您的表妹,素来……”
她说得顺口,一副为李行驭高兴的样子,却不曾察觉李行驭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
“你在质疑我的眼光?”他往前迈了一步,乌浓的眸红了,目光凌冽阴鸷,像一把利刃刮在温娉婷脸上,碾压四方的杀气显露无疑。
“不,不是,妾身只是说实话而已。”温娉婷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想往后退一步,却已经吓得腿软,那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