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继续讲述她与孙坷离婚与复婚的经过。
我要刘傻猪去孙坷的住处,孙坷见到刘傻猪,顿时喜笑颜开,很高兴的样子。刘傻猪说:“孙坷大哥,林大姐要我劝劝你,她想与你离婚。”孙坷感到意外:“什么,她要你来劝我离婚,我刚从监狱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她不顾别人说三道四,不顾一切爱上了我,还拿出了一万元存款,支持我创办自己的实体。现在,我们有自己的房产,有自己的商店,她却要与我离婚。我还以为那天她说离婚,是夫妻吵嘴气头上的话呢。”孙越说越冲动,有点语无伦次了:“对于我这个六十岁的男人,这不是要我的命。”孙还吼叫:“林敏真要与我离婚,我要把她弟弟从店里赶走,我要将店里的门锁换上新的,防止她这个贱货转移我的财产。”他还说什么这叫“一不做二不休。”
我上楼来了,听见了孙坷的话,便站在刘傻猪背后对孙坷说:“孙坷,我与你离婚,不光是因为我与你吵嘴,不光是因为我妹妹被你解聘,还有你那个臭脾气,我受不了,非与你离婚不可。”
刘傻猪看见孙坷手上拿起一根棍子,怕孙坷打我,将孙坷拉到房里进行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林敏。”刘傻猪还说:“强扭的瓜不甜,不要闹得你死我活,要顺其自然,好说好散,毕竟是夫妻一场。”这时候,天色已晚,孙坷对刘傻猪说:“你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我后来知道,孙坷同刘傻猪谈了一个晚上的话。刘傻猪告诉孙坷说:“我读过女性心理学一类的书,女人想与男人离婚的时候,你想拦都拦不住的,反过来,你同意与她离婚,不要把事情做绝,显得很大度,在女人那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也许还有复婚的可能。”孙坷想了一下,说:“好吧,我同意离婚。”孙坷不再谈解聘我弟弟的事,不再谈换门换锁的事。第二天,刘傻猪、孙坷与我三人坐在一起协议划分财产,没有争吵,心平气和。
到民政局去办手续的前一天,孙坷、刘傻猪还有我,以及我的一位武汉晚报的女记者闺蜜,四人在一个餐厅的包厢里就餐。孙坷与我谈得很亲热,孙坷说:“我的脾气不好,对不住你,以后离婚了,我们还是社会朋友。”我说:“想不到你这回倒挺大度,没那么自私,你的脾气以前要是这样好,我何必与你离婚。” 刘傻猪呢,不时插上几句玩笑话。我的那位女记者闺蜜却哭了起来,她是个“单身贵族”,也许是触景生情吧 。孙坷悄悄对刘傻猪说:“傻猪兄弟,你经常做些傻事的时候,我觉得你是傻猪脱胎,你做聪明事情的时候,我又怀疑你真是猪神转世。你的离婚策划使我给林敏留下一个新的形象。”刘傻猪说:“孙大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林敏,你要相信我的话,你这样大度,你们会有复婚的机会的。”
我与孙坷挽着手有说有笑地来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在一张张各种各样的表格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我将一盒牛奶喝了几口递给孙喝了。民政部门的人看糊涂了:“你们是多么体面、多么和谐的一对,为什么会闹离婚呢?”当他们知道我们既不是因为有第三者,又不是因为经济上扯皮,而是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动真格,禁不住不断地摇头。民政部门的那个女干事对孙坷悄悄地说:“孙坷老师,请你给我留一张名片。”我听见了,装作没听见。
我与老孙离了婚,搬走了分给我的洗衣机,电冰箱。这样,孙坷住的新装修的两室一厅显得空空荡荡。孙坷的人生经历坎坷,最害怕孤独。一定要回想自己走过的路。想起他的第一个妻子,奈何不了寂寞与别人上床。想起他的第二个老婆,在他落难的时候跟了别人。再想起他的第三个爱人,因为家庭的鸡毛蒜皮的事情闹得分手。
我是住在汉阳,租的一个一室一厅,不要以为我亏本了,孙在海南买的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归了我,武汉那个二室一厅的房子吗,就归了老孙。我既然有了海南的房子,在武汉当然就得自己租房子住。这个一室一厅一个月光房租就得三百元,我还买了一个34寸的大电视,我一个人住,要充分体现“单身贵族”的身份。
离婚后,我的手机坏了,想买个新的,我就去手机商店里看。这个时候,我在一家手机店门前发现有人在卖一个爱立信的新型手机,我拿在手里看了一下,越看心里越喜欢,便问:“多少钱?”他做了一个手势:“400元。”我还价:“300元怎么样?”他说:“你还能够加一点吗?”我坚持:“我只有300元。”他说:“算了吧,卖给你了。”说完他还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这是我捡的。”我心想,你别把我当苕,什么捡的,明摆着是偷的。后来一想,如果他不是偷的,不会这么便宜地卖给我。
我贪便宜,将那手机买了下来。走在路上,我心里说:“孙坷啊孙坷,我与你离开了后,买了新电视,还买了个便宜的新手机,没有你,我的日子一样滋润。” 回到家里,打手机,打不出去。第二天,我将手机送到手机店去修,师傅告诉我:“不能修,这是一个假手机。”我一听,先恨自己贪便宜,接着恨起孙坷来,如果是他同我一道去,我就不会上当了。我转念一想,你这人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