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远方月州城的云端之上,一名天神正踏云来到武魂天鼓处,忽然间感受到九霄雷响,心头也是微微一惊,他诧异地看向天宇,却不见再有异动。
四名守在武魂天鼓四角的神将也眺望天际又看向遥远的凡尘,不知道刚才为何起了雷声。
“星君,方才为何响起了雷声?”
武曲星君一身红锦朝袍好似和自身神光融合在一起,他看过天宇四方后收回视线。
“不过是偶有气机变动,激得云水生木罢了,乃天地自然之常态,不必在意。”
一般这种晴雷,也就一击之力,果然如武曲星君所说得那样,雷声也就这么一下,之后再无动静。
武曲星君走到武魂天鼓处,抓起天鼓鼓槌,向鼓面打去,一击落下,华光随着鼓声一起爆发。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元江县西北城墙角楼上,易书元寻声看向天宇一方,能见到武魂天鼓又露了出来,神人正在天际擂鼓。
阿飞见易书元看向天空,也下意识朝那个方向望去,恍惚间,他好像又隐隐听到了一些动静。
易书元回头看看阿飞。
“许是有神人在天际擂鼓吧。”
“后天么?那我也看了行刑再回去,反正武林大会要到初一,还有好几天呢。”
“快看快看!”
不远处的日冕阴影逐渐指向午时,那边的朝廷巡查看向林修道。
有人等着看杀头,有人在这里做生意,衙役们用水火棍横在身前,时不时喊话让百姓们靠后。
在易书元的眼中,阴差勾魂索已经射向了贾云通。
元江县中心大街的街口牌坊处,行刑台已经搭了起来,周围满是看守的士卒,而元江县自己的衙役只是在外围维持秩序,防止老百姓靠得太近。
刽子手可不会犹豫,这一刻大刀再一次落下。
很多人选择将孩子的眼睛蒙起来,也有很多人自己都闭上了眼睛。
如果不是月州武林大会和山河仙炉图的事情吸引了大量的目光,由元江县起头带出的梧州盐案绝对更加轰动。
贾云通下半身在那抽搐,上半身伸出手想要爬行,痛苦的惨叫逐渐减弱为哀嚎,又逐渐变成无声的抽动,一直到好一会之后,贾云通才彻底断气死去。
“那你回去呗,哎哎,别挤我呀!”
“呃嗬.杀,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伱们,给我一个痛快,嗬呃”
“嘘,要杀头了!”“别吵了别吵了!”
阴司都准备来收魂了。
“今日我来县城中时见到街口在搭建行刑台,应该是那案子的案犯都要被处刑了,这案子应该算是结了吧?那样前辈有没有空闲去月州城凑个热闹?”
“呃啊啊,我,我”
“那是自然。”
老教头这会打趣着说。
呜呼
一阵常人难以察觉的阴风吹来,易书元立刻侧目,只见一队阴差已经来到了刑场边,有的佩刀有的腰挂锁链,有的撑着大黑伞。
阴差的冷笑声中,勾魂使者将锁链一拉,贾云通上下半身之魂就都被勾了出来,在阴差的大黑伞下还原成一个人形,只是依然能看到那断成两截的豁口,鲜血淋漓甚是可怖。
“嗬呃.”
易书元调侃这么一句,阿飞则嘿嘿笑着。
若非武者在月州大会的情况下都会卖官府一个面子,只怕一些屋顶上也会站人。
一旁的阴差则没谁理会贾云通。
“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是天鲸帮的人,把我塞到天鲸帮一伙,胡乱安排谋逆罪名,这就是朝廷的公正严明?我身为武者,月州武林大会怎可不去参与,就算要死,也要等大会结束,我不服——”
令箭丢在地上,刽子手和两名官差走到了贾云通身边,后者整个身子都已经近乎瘫软,呼吸都变得非常急促。
最后一个则是长臂猿孙士万,之前一直克制沉默的他终于也忍不住了,向着监斩台大吼。
林修看着行刑台上跪着的一排人,从桌上抽出一支令箭,一边丢出令箭,一边以中气十足的嗓音下令。
易书元晃动着自己的酒壶,看向城中一个方向,好似能看到那一处刑台。
阿飞只当是易书元的玩笑,提起酒壶往嘴中倒酒,又提及其事情。
这案子虽然不是尽善尽美,但只能说朝廷有朝廷的考量,皇帝有皇帝的想法,现在这样已经算有魄力了,毕竟元江县这边是杀一个贾云通和其爪牙以及一些武者,但在梧州可是连杀带革职,几乎将整个梧州官场肃清,如天鲸帮之类被连带被处置的人则更多。
腰斩之所以残酷,就是因为被腰斩之后人不会马上死,而是要承受一段时间的极端恐惧和痛苦。
“茶水,茶水~~~一文钱一盏,卖茶水咯,一文钱一盏.让让,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