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卖茶水了,哎让我过一下.”
易书元回应一句,视线却看向另一边,在那里,一个孩子被一个略显紧张的妇人搂着,那妇人的视线愣愣地看着贾云通,眼神中多少也带着一些复杂。
虽然有许多武者沉默,但也有众多武者应和。
“你们懂什么,要等午时!”
只不过何欣的家人终究还是没能在这一刻赶到,或许对普通人而言路途还是太过遥远了。
“噗”
易书元和一些衙门中人则多少有点特权,可以在行刑台后面这种相对宽敞的位置观看,他的身边除了吴明高和楚航,还有这段时间因为武学方面的交流已经和易书元混熟了的杨捕头和老教头。
而贾云通所看的方向,妇人蒙住了的孩子的眼睛。
“嘎嗤.”
在人群后方的阿飞此刻以内力爆发吼声。
贾云通这会还有些恍惚,好一会之后才如梦初醒,随后惊慌失措的张望着身边。
但很快,贾云通久感受到了痛苦,并且越来越强烈。
“怎么还不杀头啊?”“是啊,都站了这么久了。”
几个江湖人或心如死灰,或面无表情跪在那边,倒也还算安分,只是面对周围数不清的围观百姓,个别人眼神中多少带着一些复杂。
再看向人群,除了翘首以盼的百姓,还有众多江湖客也在等着,阿飞就站在一个店铺的廊柱旁。
接下来是其他犯人,一个个或求饶或痛哭或麻木。
为首的是日巡游孙恒,他向着易书元方向拱了拱手算是问礼了,而易书元此刻自然也不好回礼,微微点头算是回应。
刽子手给大刀喷上酒,随着一次次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头滚落在行刑台上,鲜血飚出几丈远,围观的百姓早就已经在这过程中退开了好一段距离。
原来砍头这么可怕呀!
“啊?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贾云通这声尖叫中充满了恐惧,因为易书元说过的话从没有变得这么清晰和直观。
“阴差!”
“贾云通,该到阴间走一遭了!”
行刑台上还摆了几张桌子,桌后面坐着三个人,一个是县令林修,一个是月州通判,一个是朝廷监察司的巡查。
街道这边早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有的百姓甚至从自家带了凳子过来,为的就是获得高人一等的观看位置,更不用说街口附近的几栋茶馆酒楼之类的地方,楼上位置早已被人占满。
那和贾云通关系特殊的母子却已经离去,他们没有被牵连得一同处刑也只能说是运气好,因为朝廷这次的原则是尊重元江县令的判罚。
一边的刽子手活动一下肩膀,然后双手抓住闸刀的长柄,提起浑身劲力,猛然往下一压。
鲜血喷涌间,孙士万这个曾经在江湖上有一定名气的好手人头滚落。
这些元江县抓的人在这里行刑,而其他需要处刑的犯人大多在同一天的梧州正法。
“咱元江县好多年没砍头了,没想到今年一砍就是一串,易先生的县志中可不能少了这一段。”
“你还是快点吃吧,吃完早点回客栈调息,今天耗尽了内力,可别
“林大人,请吧。”
刽子手将闸刀拉开,两名官差则将贾云通拖到闸刀的刀座上。
贾云通跪在那边,感受着身边闸刀的森森寒气,身子止不住地打着摆子,他边上的几个曾经的仆从也同样不堪。
“易先生!”
罪犯们边上除了有一名刽子手,贾云通旁边更是放着一把黑色大闸刀。
“易前辈,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好像有鼓声?”
“江湖败类!”“不错,少他娘的给武林大会败兴——”
“午时已到,行刑——”
“本官只知道你死不足惜,自己背了哪些案子无需本官赘述了,斩!”
林修点了点头,以今天监斩主官的身份慢慢站了起来,而因为他这个动作,周围诸多围观百姓也不约而同地慢慢安静下来。
“算是结了吧,后天就行刑了,至于凑热闹嘛,再看吧。”
贾云通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抖得厉害,视线下意识看向那边的妇人和孩子,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周围的人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就连围观者现在也大多一言不发。
当然,由于武林大会的事情,所以一起看热闹的远不止元江县本地人,除了一些外地客商,更是有为数不少的江湖武者,阿飞则和一些武者一样混迹在人群之中。
“尔等武林败类也妄图参加这武林盛会,少给我们武者丢人——”
行刑台上,贾云通和一众犯人被五大绑着跪了一排,其中有贾云通手下的一些凶恶仆从,也有孙士万和那几个在元江县被抓的天鲸帮武者。
闸刀切肉分骨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