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包给了别人,就是现在的解元!」
「什么?掉包?」
郑怡明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此刻受到的冲击让他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巷子的高处,于欣梅正在看着下面。
什么?竟然是卷子被人掉包了?
在听到小乞丐的话这一刻,于欣梅几乎是瞬间就有所明悟,知道他说得是真的。
这圭国的科举场上竟然敢如此做?换在大庸这可是死罪!
「喵呜」
一声猫叫从于欣梅身边响起,也让郑怡明和小乞丐下意识抬头,却见巷子上头的屋顶上有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儿在探头。
于欣梅身子躲在一边,对着猫儿伸手做出禁声状。
「嘘」
灰勉低头看了看下面的两人,然后又抬头看着对面的女子。
「喵」
丫头,在这也是死罪,只不过仅仅是叫得响,可没多少人当回事咯,哪怕是大庸也没以前那么清明了。
于欣梅不知道一声猫叫中蕴含这么多意思,但她这会很气愤,甚至比郑怡明这个当事人的气愤还有过之无不及。
她望向那边贡院放榜墙所在,身为解元的王家公子如今已经被许多人簇拥,和王家人享受着众人的恭维,俯瞰着许多人的谄媚。
光是看着就让于欣梅气不打一处来。
「好哇!我费尽心思让他妙笔生花,倒是给你们做了嫁衣!」
于欣梅喃喃自语,拳头都不由捏紧了。
下面的巷子里,郑怡明在错愕之后,一直看着小乞丐。
「你,你没有骗我吧?」
「郑公子,我自逃难来平州后,那天差点就死了,是您救了我,我虽然年幼落魄,可救命之恩还是懂的,我怎么会骗您,怎么敢骗您呢!」
小乞丐说得十分激动,郑怡明此刻既有感动又有羞愧,自己刚刚竟然以为小乞丐缠着自己要钱。
可是同时,郑怡明心中也有无奈和彷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真相,更有一种淡淡的恐惧 「谢谢谢谢你」
郑怡明憋了良久,只是说出了感谢。
「郑公子,咱们去贡院说个清楚!或者直接去报官,我帮您作证!」
「报官?」
怡明露出一个有些荒诞的笑容,卷子都被当官的换了,去报官?他有时候是迂腐一些,可不是傻 或许换在十几天前,郑怡明就算平日有些懦弱,但也真的也有可能冲向贡院,可是这些天他看了不少好书,手不释卷地看,很多也读到了心里。
不可冲动,不可冲动!
「对了,你的病如何了,我认识一个懂医术的先生我带你去看看」
郑怡明左手死死攥着胸口,心中无比难受,但承受着这份心中的痛苦却说出了与科举不相干的话,只是他伸手牵住小乞丐的手都在发抖。
「郑公子,郑」
「嘘孩子,不可对外声张我们,先,嘶先去看病」
郑怡明呼吸都略微有些颤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喵呜」
上头的猫儿又叫了一声,郑怡明抬头看了一眼,拉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小乞丐走向向外,但却没有去贡院,而是去往街的另一头,今日也该还几本书了。
灰勉用猫爪挠着下巴,眼中却倒影着远去的两人。
哦呦哦呦,这小子可以啊,竟然沉得住气!
于欣梅对于郑怡明的反应显然也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她目送两人离去,随后又恨恨看向那边的贡院。
恩公忍得住,但我可忍不住!竟敢换他的卷子,本姑娘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苦果!
那边王家人享受着众人恭维,随后颇有排场得离去了,他们当然不用等午后去报到,早就已经疏通关系了。
于欣梅这会也不跟着郑怡明,而是施了障眼法就跟着王家的队伍,先找王家人算账,再找那几个狗官。
马上到午间了,中了解元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王家人晚上会大摆宴席,中午也会做东请客。
令于欣梅没想到的是,中了解元的那个王公子竟然如此有兴致,还在路上就躲开自己的父亲偷偷溜走,直奔平州城的春水楼。
进了楼中没多久,直接就搂着一个艳丽的女子进了屋子,从头到尾那叫一个轻车熟路,总共没花去半刻钟。
于欣梅一直是跟着那个王公子进了房间,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男女急不可耐地行房事,女子甚至是被男子扛着落到床上,随后衣衫迅速解下。
女子那带着浮夸的叫声立刻就响了起来。
纵然于欣梅是妖修,此刻也觉得荒唐至极!
让你断子绝孙!
于欣梅手呈剑指,向前虚空一点指向王世财下身!
「呜呼」
一阵风吹过,王世财只觉得下身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