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年吓得魂都飞了,第一反应是遭了蛇,可她腰上的东西还很温热,再一想眼下都入了秋了,不可能是蛇,便壮着胆子揪住那东西,竟然是个男人光溜溜的手臂。
“谁?!”直到此时,沈流年还顾及那位怕吵的商世子,没敢大声喊。
一个低沉微哑的男子声音传来:“是我。”
沈流年猛地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借着窗口的灯笼火光看去,只见一个男人优美的身形正侧躺在她榻上。
男人上半身衣襟大开,露出雕塑般的肌肉曲线,沈流年的目光瞬间被吸住,狂咽了好几口口水,好半天才移开目光去看他的容貌。
待看清那男人的容貌,沈流年当场麻了。
脑子里各种古怪的念头飞过,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如果这男人是商沉,那紫絮房中的是谁?
男人俊眼修眉,只是脸上有些汗珠,透出痛苦压抑的神色,气息也有些不稳。
“沈流年,”男人缓缓睁开眼,看了她一眼,“你方才去哪里了?”
他的声音不像平日里那般盛气凌人,而是带着些气声,三分疲惫,七分喘息。
“我……”沈流年迅速开启懵圈模式,模棱两可地回答,“我去逛街了。不对!你别转移话题,你怎么跑我屋里来了?不是给紫絮开脸吗?”
“母亲派人给我送了晚膳,我吃了以后才知道那是药膳,里边可能有鹿血,”商沉忽然拉住她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沈流年,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我等……”沈流年琢磨了数息时间,瞬间明白过来,猛地抽回手,“你可别乱说啊!母亲给你送药膳是让你和那个紫絮圆房,早日开枝散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没等!”
天呐!想不到她那个婆母陈氏平日里看着端庄大气的,竟然也会用什么药膳,看商沉这朵高岭之花大火焚身的样子,陈氏给她儿子用的哪是什么药膳?分明是立竿见影的猛药啊!里面恐怕不止鹿血,还有其他十八班补品呢!
沈流年的心猛跳不止,心里大呼活久见。
鹿血的药效袭来,商沉只觉浑身像着了火似的,也顾不得什么颜面,舔着脸朝她挪了挪:“成亲那夜你给我喝的酒,不就是为了给我生孩子?”
那天他气得摔了合卺酒的酒杯,沈流年吓坏了,颤巍巍地解释说是怕他以后走了,想生个孩子傍身。
她那天唯唯诺诺生怕惹恼自己的样子,商沉记得很清楚。
感觉到商沉的脸正贴着她的大腿摩挲,沈流年打了一个哆嗦:“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不想生了!”
她使劲推了他两下:“你快起来,去紫絮房里!”
“那个女人不行!”商沉痛苦地揉着太阳穴,口干舌燥地解释,“我让钱嬷嬷把紫絮和下人们都赶走了,今夜鎏光院中只有我们俩。”
商沉发觉中了那个药膳之后,为怕自己出丑,就急忙把下人们都赶走了。
“紫絮为何不行?”沈流年盯着他的身材,纳闷极了,“她不行你早说啊,把人纳进来又说不行,她不怀孕什么时候才能抬姨娘?”
“你这女人,何时这么啰嗦!”商沉早已经耐不住,猛地将她拽倒,一个翻身将人压到身下,炽热的唇覆上去,如同干渴许久的人忽然吸上了甘露,体力也恢复了些。
沈流年哪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很快就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推着他道:“慢着!你到底想干嘛?”
“让你生个嫡子。”商沉停下来喘了口气。
“不要!”
男人郁闷地揪过她的下巴:“你方才不是一直盯着我看?怎么不敢认?”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愿意,沈流年应该感恩戴德地贴上来才对,怎么却推三阻四的?
“我没看!”
“呵,”商沉在她唇上轻啄一下,哼声道,“口是心非。”
感觉到他的手向下滑去,沈流年当即慌了:“慢着!我有……有办法解了那药膳!”
商沉皱了皱眉,哑着声问:“有何办法?”
“我给你……”沈流年在他耳边嘀咕了两下。
“你!”感觉到她的小手开始动作,商沉当即觉得气血翻涌得更厉害,差点当场厥过去。
陈氏给商沉的药膳里也不知有什么,沈流年几乎一夜没睡,待天色熹微,商沉已经起身去净室中清洗,她悄悄掀开被子看了眼里边留下的一片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赶紧合上眼默念了几遍静心咒。
念了几遍心法之后终于淡定了些,想想男子元阳也没什么,男女道心相同,只是身子不同,一切不过是道法自然。
商沉从净室中出来,以为她还在睡,便又悄悄爬回被子里,有意无意地贴着她。
沈流年猛地坐起来,下地趿鞋,又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你去干什么?”
“洗……洗手。”
商沉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