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情急之下,身体猛然侧仰,想要纵身跃开。
不料双脚陷在雪窝里,虽然躲开了飞脚,但也被自己绊倒在地。
“鲁心甜你疯了。”
丁赫话音未落,鲁心甜已然飞扑而至:“道貌岸然的家伙。”
“骨碌碌”。
丁赫就势一滚,鲁心甜扑了个狗啃屎。
丁赫赶忙手扶树干,踉跄地站起来。
鲁心甜一连三次鲤鱼打挺,终于从松软的雪地上弹跳而起,继续扑奔丁赫。
丁赫看出来了,鲁心甜有武术底子,于是也来了兴趣,从树丛中蹿到了岔路上。
鲁心甜紧攻不舍,嘴里呵斥连连:
“你长时间不回去,手机又没信号,我们都担心你,怕你出危险。”
“我费劲巴啦找到这,没想到你竟然在……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丁赫知道鲁心甜误会了,但他并不急于解释,反而戏弄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如你?”
“你当然不如……你才是猪狗。”鲁心甜意识到被骂,拳脚更为凌厉。
丁赫不得不承认,鲁心甜的确有两下子,再加上身大力不亏,一般人真抗不住。如果个别动作再雕琢一下,武力值还能再上一个层次。
丁赫的招式并不复杂,就是改良版的军体拳,但应对攻击还是没问题。
没想到丁赫竟然也会武术,鲁心甜气炸了胸膛,这不应了那句“流氓会武术,简直弄不住吗”。
为民除害,就在今朝。
鲁心甜正义感爆棚,斗志更盛,准备亮出绝招,一举收拾淫贼:“流氓,你正式得手没?”
“假如还没真正欺负到小女孩,假如你改恶从善,我可以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可你要是继续执迷不悟,我定叫你后悔终生,断子绝孙。”
听到最后这几个字,丁赫顿时后脊背发凉,不由得火气上蹿。
这可是自己的噩梦,前世困扰了自己后半生,没想到这世还有人要这么做,丁赫岂能平静。
一个要除害务尽,一个要雪耻反击,现场气氛瞬时无比紧张。
“黑衣服叔叔,黑衣服叔叔,你误会蓝衣服叔叔了,叔叔是要帮我拿柴禾。”何靓含忽然急着道。
“帮你拿柴禾?”鲁心甜跳出战圈,疑惑地问。
“是呀,叔叔都是大人了,怎么会打我呢?”何靓含歪着头,一副不解的神情。
这么说,我误会他了?
鲁心甜实在不愿接受这个现实。
“黑衣服叔叔,你俩都是好人,好人不打架。”何靓含以为鲁心甜还要继续战斗,赶忙拉住她胳膊,摇晃起来。
“好人不……”
鲁心甜嘟囔到半截,忽然抓住何靓含,急吼吼地问,“你喊我叔叔?”
“你看都吓到孩子了,大哥松手。”丁赫强忍着笑,故意虎着脸道。
“你……”
鲁心甜赶忙松开双手,一张脸黑红黑红的,胸脯起伏不停,“你才是大哥。”
“对呀,咱们都是大哥,噗……”丁赫脸上一本正经,可声音已经憋不住了。
“你,你,你……”鲁心甜气得手指抖颤,胸脯起伏更急,假如不是刚才理亏过,绝对大巴掌扇过去了。
“你是姐姐!对不起,我,我……对不起。”何靓含终于看到了鲁心甜的特征,不停地弯腰鞠躬。
“小妹妹,不怪你,都怪他。”鲁心甜赶忙扶住何靓含,声音极其的轻柔,可是看丁赫时又换了冷脸。
“哈哈哈……”丁赫只剩笑了。
何靓含马上说:“姐姐,这位叔叔说是饿了,要去我家吃饭,咱们走吧。”
“走,吃饭。”鲁心甜立即转怒为喜,不由分说抢过何靓含的柴禾,拎起来就走。
丁赫陪着何靓含走在后面,通过闲聊,了解了何靓含的情况。
父亲和哥哥出车祸早亡,母亲接近瘫痪,长年卧病在床,爷爷也是个瘸子。
全家就靠几亩地生活,还有爷爷的编筐手艺。
何靓含今年小学刚毕业,没去上初中,帮着爷爷种地,拾些干柴补贴家用。不忙的时候,寡妇老婶还会教她些文化。
“你很有唱歌天赋,天生好嗓子,想过出去唱歌吗?”丁赫换了话题。
何靓含下意识地点头,又赶忙摇头:“唱歌要花好多钱,我没钱,有事也得给妈妈治病。”
丁赫说:“很快会有一个唱歌比赛节目,谁都可以去参加。以你的嗓音条件,一定能拿到好名次,可以成名星。成名星就有钱了,有钱就能给母亲治病,也能改善家里条件。”
“我也能去?”
何靓含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很快又黯淡下来,“我上哪找人家去?我也没钱出门呀。”
“你到时就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