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赫怎么突然失联了?
难道就为躲开同僚吗?
当然不是。
他是接到鲁心甜电话,感觉情况不妙,紧急赶往西北去了。
中途会经过山区,因此手机经常没信号。
据鲁心甜和张义火讲,根据这些天的寻访,他们摸排到了西北某地,但当地根本没有玩具厂,反倒是小砖厂众多。
丁赫立马想到了黑砖窑,前世媒体曾多有揭秘,不但强迫他人无偿劳动,还限制人身自由,非打即骂,好多人因此致残甚至失去生命。
但愿孩子们不会遭遇这样的厄运。
不过本是简单的打工,竟然这么多天没有准确音讯,本身就很不正常,必须尽快找到孩子们才行。
丁赫尽管心里很急,但并未盲目操作。
他现在独自开车赶过去,只是提前和鲁、张二人汇合,掌握进一步情况。
同时他已经联系警方,请求支持与配合。
一路上,丁赫多次接到鲁心甜汇报,但后来忽然就失去了联系,两人的电话都打不通了。
情况很不乐观呀。
丁赫不由得加大了油门。
……
西北某地,浑东镇葫芦套村,无名砖窑。
黑乎乎的环境中,昏黄的灯光下,一群孩子腰间裹着破布,正在来回奔忙地搬砖坯。
在孩子们四周,站着几个拿鞭子的壮汉,不时抽打着,原因是“太慢了”。
事实上,有的孩子明明跑得最快,搬得最多,仍然会挨鞭子,“太慢了”不过是个借口。
“叔叔,别打我们了,好吗?我们一定努力干活。”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忽然开口了。
那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伸出毛绒绒的大手,嬉笑着向前走去:“吆喝,还敢讨价还价了?老子倒要看看,你发育到什么程度了,有什么资格跟老子撒娇。”
女孩明亮的眼眸中,顿时布满恐惧,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壮汉并不急着逼近,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去,手里做着很下流的动作,无形中又增加了对女孩的威慑力。
女孩已经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浑身都不禁抖颤起来。
“什么也没发育出来呀,但不影响做女人。”壮汉来到近前,伸手去扯女孩腰间破布。
“啊!别过来。”
“求你了,叔叔,放开我吧,我再不多说了。”
女孩紧紧捂着破布,死不撒手。
事实上,壮汉还没准备立马发泄,否则小女孩怎能拉扯过壮汉。
可越是面临着即将被侵犯,女孩就越是恐惧,她已经在斟酌着要不要以死铭志了。
女孩旁边洞壁上,有一块尖尖的凸起,她只要偏头撞去,指定能撞到太阳穴。
可她现在在考虑,自己如果一死了之,瘫痪在床的妈妈怎么办?谁给腿有残疾的爷爷养老?
还有,还有,自己的唱歌梦想还要不要实现?
丁叔叔千叮咛万嘱咐,给了自己钱和唱片,让自己去参赛,自己却跑出来打工,可能还会死在这里,叔叔会不会伤心?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被一路骗到这里的何靓含,此时她的代号是“何七”。
“瘦是瘦了点,也确实没内容,不过毕竟是雏。”壮汉已经失去耐性,猛得一扯何靓含腰间破布。
“啊!”何靓含惊呼着,情急之下,一口咬向毛绒绒的胳膊。
尽管小孩子没劲,可何靓含急眼了,几乎用上了全身力气。
“哎呦!”壮汉痛呼一声,松开了右手。
何靓含赶忙把已经松开的布块,又系上了疙瘩。
壮汉抡起鞭子,劈头盖脸抽了下去。
何靓含下意识一躲,但仅是躲开了脸颊,肩头顿时被抽了一条红痕。只不过由于她太瘦,几乎是皮包骨,并没有血流出来。
壮汉正要抽第二下,忽然收手,“嘿嘿嘿”狂笑起来:“小雏,老子不打你,老子要当场办你。”
“来,都过来瞧着。”壮汉这么一招呼,数十个孩子都被驱赶到近前。
壮汉呲着牙,脱掉了汗衫,褪去了裤子,只剩下了腰间布块。
“你们看好了,爷爷教你们成人仪式。”壮汉说着话,一边奔向何靓含,一边已经在脱最后的布块。
孩子们全都满眼惊恐,有人也脸带怒气,却没一个敢站出来呵斥。
“妈妈,爷爷,我不能尽孝了。”何靓含凄厉呼号一声,闭起双眼,猛转头撞去。
“啊!”孩子们发出了惊呼,好多小女孩更是捂住了眼睛。
“嘭!”何靓含撞得脑袋生疼,但却没有想象中的血溅满地情形,人也还清醒着。
怎么回事?
何靓含睁开双眼,才发现是撞在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