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了学宫就像是进了庙,四百尼姑,八百老道,白天念经,晚上修道。
次日一大早,姜肆就被邓丛三人拉到书堂听课,这学宫课堂都是自由学习。
授课内容包罗万象,从术算,史实,诗词,骈文,律经,道藏应有尽有,甚至有时宫闱秘典,奇闻野史都能听到。
夫子除了上课之外,还会额外收取几名亲传弟子,集中授课,布置课业。
学生都以亲传弟子身份为荣,上院学生足有大几万人,各个夫子的亲传弟子加起来也就两三千号人。
下院弟子也少了很多,满打满算不足一万人,而且在下院习武的学生,十有八九也在上院习文,在上院习文的学生可就不一定有资格在下院习武。
这学宫中的夫子,学生都是这边大地之上资质悟性都是上等的佼佼者,尤其是下院,众多世家大族子弟都在下院求学。
下院武夫子也是可以收取亲传弟子,不过真正能拜入门下的也就寥寥几十人,更是人中翘楚。
凡是能进学宫修行者,无一不是通过层层挑选而来。要么家世显赫,学费方面多多出力,要么才智过人通过考试,要么学宫内部举荐。
姜肆算是郑院长亲荐。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见,姜肆算是第二个被郑夫子亲自保荐至学宫。
上午姜肆听诗经听的津津有味,曾经傅清辞虽然有问必答,但是这种授课方式太单调,勉强能做到死记硬背。
这学宫的授课方式比较灵活,算是给姜肆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下午,姜肆便早早的来到了下院,苏烈把姜肆带到一处空旷的场地,而场地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人生何处不相逢,先前在茶摊遇见的那位“专横跋扈”的姑娘也在其中,两人目光碰撞时仿有火花四处飞溅。
苏烈环顾四周,有意无意瞥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道:“在场的所有小崽子们,我再次重申一遍!在我的课堂上我就是规矩,希望大家都别遵守,我好适当的展示展示拳脚。”
姜肆按照陆无忌走桩练拳有几个月,自觉还可以。
没想到这与同门对练一刻钟不到,被打倒好几次,这委实有些伤自尊。
苏烈缓缓走到姜肆身边,直挺挺的对着姜肆说道:“来,出拳打我,往心窝上砸,用出吃奶的劲。”
姜肆刚想提出疑问,突然回想道:“我就是规矩!”
于是卯足劲毫不犹豫一拳直取心窝,模样看起来势大力沉,效果也很明显。
苏烈一个撤步,以肩发力,嘭!
姜肆倒飞而去,身体没受伤,心灵创伤较大。
“你别对练,自己寻十个一尺以上的木桩,以肉拳打烂再寻我。”
姜肆哭丧着脸道:“是!”
同样是刚入学宫的叶秋菏,也是不到一个钟,三个对练同门被打倒。
由于叶秋菏没有收力,两个女子鼻青脸肿,甚是狼狈。
苏烈眼神余光中看到这场景,心中暗叹一声“招了一尊煞星”后,默默走开。
到了用膳时间,姜肆摆好木桩后拍拍手准备回寝舍叫邓丛他们一起吃饭。
苏烈来到姜肆身边说道:“明日带上自己的配剑到洗剑阁随王阆练剑,记住!无论以前学的怎么样,都要一丝不苟的练。”
“之后每天下午一日练拳,一日练剑,先日复日练下去,不可怠慢。”
姜肆郑重道:“遵命!”
谁知苏烈抬脚在姜肆屁股上轻轻一踹。
“少扯这些没用的!遵个屁的命,不需要这么迂腐,随性一些。”
姜肆无奈道:“好。”
寝舍在上院与下院中间,多数人都是练完往寝舍跑。
叶秋菏一脸不忿凑到姜肆面前开门见山道:“苏烈是你爹?”
姜肆翻了个白眼道:“是你爷爷。”
“那为什么苏烈对你那么好,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脸大?”
“你才脸大,你绝对是关系户。”
姜肆懒得理她,扭头就回了寝舍。
只留下气鼓鼓的叶秋菏在原地生闷气。
江州叶家势力放在整个中土都是首屈一指,前朝世代大将军,武道底蕴丝毫不比顶尖宗门差。
武将世家受尽宠爱的嫡女,街边狗遇见都要绕道走。
虽然叶秋菏人长的十分漂亮,身材也是极品,但是在江州豪阀圈子里却不怎么受待见。
惹不起,躲得起。
但是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叶大小姐虽然刁蛮骄横,心地确实不坏,甚至可以说得上极其善良。
之所以被送到学宫来,也是因为最近江州不太平,万一这小祖宗惹到不该惹的人麻烦也大,最主要是学宫安全。
前阵子一名名叫余粟的江湖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