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拉开车门，弯腰钻了进去。
一脚油门，小车疾驰而去。
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马总马攻克。
下班之前，他就暗中和柳如是约好了的，谁料想刘向阳一根筋，硬是黏在那儿不离开。
刘向阳这个熊货，简直是块木头，一点眼色都没有！
马攻克甚至有点恨他，怀疑那块榆木疙瘩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要不然就是在故意盯梢。
无奈之下，他只得先行一步，到了大门外又给柳如是发了短信，说在门外车里等她。
坐在后座上的柳如是小心翼翼问马攻克：“马总，咱们这是去哪儿？”
马攻克眼上扣个大墨镜，反过来问柳如是：“刘向阳还在办公室吗？”
“嗯，在呢。”
“这个书呆子，一点都不会察言观色。”
“你想多了，老刘是个实在人，他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
“脸上写着呢，一看就知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蒙蔽了，也许他是个善于伪装的人，专干些背后捅刀子的事情。”
“不可能，他不是那种人。”
“那你看我是不是那种人？”
柳如是表情变得不自然起来，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老刘没那么多心计，再说了，咱们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不好说！”马攻克摇摇头，接着说，“这世道，最难看透的是人心。”
柳如是不知该说些啥了，干脆闭了嘴。
小车驶出了市区，开进了一个别墅区，找个僻静的角落停下来。
马攻克回头看了看柳如是，“咋了？不高兴了？”
“没有，就是有点怕。”
“你怕啥？”
“怕被人看见。”
马攻克指了指后座一侧放着的一束鲜花，说：“你把花抱在怀里，尽量遮住自己的脸。”
柳如是点了点头，双手捧起花束，下了车。
马攻克依然戴着大墨镜，脚步飞快，朝着最西边的一栋别墅走去。
柳如是怀抱鲜花，尽量遮掩着面孔，却把肥硕的前胸挤得变了形，随着脚步的移动，颠簸动荡。
进屋后，马攻克关了门，按下安全栓。
然后转过身，装作去接花束的样子，手却从两侧触到了一团绵软。
不知道是被捏疼了，还是吓着了，柳如是惊叫一声，花束啪啦一下掉在了地上。
马攻克一怔，迅速恢复了常态。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是我第一次送给你的花！”
“对不起，马总，我……我……”
“你怎么了？”
“我还是有点紧张。”
“门都关了，你紧张啥？”
“我……我……”柳如是面露难色。
“后悔了吧？”马攻克脸色冷了起来。
“那就是想拒绝我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柳如是急了，大幅度摇着头。
“咱把话说开了，为了给你安排工作，我可是费尽了心机，冒着违规违纪的风险，硬是把你安排到了后勤机关，你可不能口是心非啊！”马攻克瞪大了眼睛。
柳如是怕了，哭丧着脸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打心底里感激你，可我……我就是害怕。”
“说，你到底害怕啥？”
“被人看见了，会……会害了你的，万一……”柳如是目光低垂，不敢看马攻克。
马攻克一只手搭在柳如是的肩上，亲昵地抚摸着，说：“放心吧，这边没人认识我们。”
“这房子是谁的？”
“是我一个亲戚的，他在京城，闲置多年了，钥匙都在我这儿，没事的，尽管放心就是了。”
“不是我怕，是为你担心。”
柳如是俯身捡起了花束，放到了电视柜上。
“我有啥好怕的？”
“我是个乡下女孩，有啥好怕的？可你是个领导，是个大人物，万一……”
“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这是在关心下属，是体贴单身女工。”
马攻克坐到了沙发上，色眯眯盯着柳如是的曼妙身段，垂涎欲滴。
柳如是一动不动，僵直杵在那儿。
“过来……过来，坐到我这边来。”马攻克拍了拍沙发，招呼道。
“我去一下卫生间。”
柳如是走进卫生间，用冷水洗了几把脸，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回到客厅，她小心翼翼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坐那么远干嘛？这边……这边，近一点，看你那样，白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