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当娘的?” 傅钰泽只觉自己仿佛一下子,就从云中雾里再次跌到了泥泞的坑底中,心中说不尽的失落。
但当傅钰泽见江芙缓缓睁开了眸子,他便对那红衣丫鬟,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让她再睡会,别吵她。”
“无碍。” 江芙缓缓答道:“我们下去吧。”
“傅...姑娘...” 只听傅钰泽轻轻喊道。
“嗯?” 江芙已起身,不由扭过头去,向其看去。
“把毯子披着” 只听傅钰泽说道,:“外面冷。”
“好。” 江芙不禁微微一笑,而后低下了头,掀开车帘前,又将披在身上的毯子紧了紧。
“汪!汪!汪!” 还不待江芙踩上马凳下车厢,就听到一阵狗吠之声。
“大黑!” 江芙跑过去,只见一大黑狗奔向江芙怀中,扭着头,摇着尾巴。
“你看你儿子多想你!” 那红衣丫鬟冬霜在旁边说道。
原是狗儿子...傅钰泽见状,不由地大松一口气。
“大黑进去!” 江芙向大黑说道,而后一行人进入宅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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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芙众人进了松雪园中,自是一片宁和。
与此同时,狩猎场内那给江芙一行人带路的小淘子,正跪坐在那白衣男子面前,前额磕破了血。
“这位爷儿,小的把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您就放过小的吧!”小淘子不知如何得罪了这煞星,不住地磕头,在地上留下一片血迹。
“你是说,那姑娘还问了你百香阁药粉的事情?” 白衣男子问。
“是是!还问了我两三遍那药粉是否对身体有害。”小淘子连忙答道。白衣男子扇起了折扇,心道:看来,那姑娘极有可能再派人来这百香阁询问药粉之事。
不过,她一女子要这药粉有何用?
“还有呢?” 白衣男子接着问道。
白衣男子示意了一下后面的红衣壮汉,只见那红衣男子一掌拍向小淘子的后背,瞬间一股血从小淘子口中被吐了出来。
“我说...我说...那傅姜儿姑娘还赏了小的两个金元宝。”
随即,忍着剧痛,哆哆嗦嗦地从怀中内衫中拿出了两个金元宝。
只见那白衣男子一脚朝小淘子心口踢去:“她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红衣壮汉见状,刚要一把拿过来那两块金元宝给那白衣男子呈上去。
只见白衣男子,抬起扇子示意一下,红衣壮汉便退了回去。
“她的东西,我亲自来拿。” 而后起身到小淘子身侧,用帕子包裹起了那两个金元宝。
“行了,老五,把他投进斗兽场。” 只听那白衣男子对那红衣壮汉吩咐道。
“大爷,祖宗!饶命啊!我该说的都说了,您怎么还不肯放过小的啊!大爷饶命啊!”
那一脚将小淘子五脏六腑踢得似颠倒了位置一般,但此刻小淘子再也不管那剧痛,扯着嗓子大声求饶着。
“饶了你?你当我不知你冒的什么心思?” 白衣男子嗤笑一声。
小淘子闻言,心中一紧。他早已看出这位爷张口闭口都是那傅姜儿姑娘,而自己最初时...
“若不是她那两个手下及时赶过来,恐怕她早就被你,连人带钱被你一同卖给那春香阁的老鸨了吧!”
“手下...那姑娘不是个丫鬟么...” 小淘子忽觉大难临头,不觉自言自语道。
“蠢,老五,带下去。” 白衣男子,吩咐道。
“是,三哥!” 红衣壮汉提起小淘子像提起个小鸡崽一般,大步向兽斗场走去。
待那红衣壮汉三下两下将小淘子扔向斗兽场里。看着其与狮子相斗后,便回到狩猎场,打算向那白衣男子复命,却不见其踪影。
“四哥,三哥可是回住处了?” 那红衣壮汉向蓝衣男子问道。
“是,回客栈了。” 那蓝衣男子答道:“呵呵,咱三哥看来是老房子着火了!”
“是,这火还不小!” 红衣壮汉也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这三哥连那姑娘姓甚名谁都不知晓,怎么娶回去?”
“这个你放心,就咱三哥那探查蛛丝马迹的本事...那姑娘过不了多久就得被寻出来了,嘿嘿...”
只听那红衣男子接着说道:“不过,咱三哥若是真娶新妇了,那隔壁…”
只见蓝衣男子瞬间冷下了脸:“这话不能乱说...难得三哥沉寂了这么多年,想成家了,我等可得把嘴管严了...”
“瞧我这臭嘴!” 红衣男子随即赶忙拍了下自己的嘴。
此刻,那被弟兄们谈论着“老房子着火” 的白衣男子,正在房内沐浴。
只见那白衣男子,摘下面具之后,棱角分明,鼻梁高挺,靠在浴桶壁上。
“付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