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你真是心狠啊,居然打了你二十板子...” 一个女子娇滴滴地说道。
“二小姐...” 绿柳不知为何江芫要来找她,但一心求生,不由地问道:“可否救奴婢一命?”
“救你?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只见江芫用食指卷了卷自己的发缕。
绿柳心想,这江芫为江三爷的女儿。江三爷是江国公的庶弟,但江国公也没那么当这个庶弟为外人。
本着国公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家训。因而待三房这一支一直不薄。
见这庶弟还是个习武的材料,还一直有所栽培。现如今这江三爷也是个将军。
但江国公的看重,也造成了这江芫心比天高的心气。居然觉着她父亲,只是比江国公晚出生几年,不然这国公府的爵位,还不知由谁来当。
那江芫更是把江芙当做了眼中钉,心觉京中贵女,提及国公府嫡女想到的就是江芙,而很少有人想起江家三房还有个江芫。
“二小姐,我签的是活契,原本还有十来天,奴婢契约便到期了,若不再签契,奴婢就要出府去。” 绿柳趴在床榻上,抬起头对江芫说道。
绿柳见江芫似是感兴趣听下去,又接着说:“二小姐,民间没有比奴家更好的梳头娘子了!就是去参加宫宴的云鬓,我都梳得不输那宫里的宫娥们。”
江芫见对方主动提起来,不由得问道:“所以呢?”
“二小姐国色天香,奴婢愿不收月例,为二小姐梳发一年!”
“若我没记错的话,你的月例是一个月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 江芫接着用双手卷着自己发缕的尾端。
“大姐姐,向来是疼惜我的,我去朝大姐姐要你过来,她必定同意。” 江芫就是这般,受着江芙的各种好,但还丝毫不记着江芙的好,心中更是嫉妒着恨着,见不得江芙好。
“是!是!只要二小姐给我一些上好的金疮药...便可...” 绿柳哀求道。
“呵!还上好的金疮药,还一些!你可知道这上好的金疮药,光是其中的一款药草便要耗费多少银子?” 江芫嘲讽道。
“两年,我愿为二小姐梳两年的头发!两年!”
“算了,就当我没来过...”
“四年!奴婢为您梳四年的头发!”
“让我想想吧...”江芫接着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五年!五年六百两银子我一文不收,专为二小姐您梳头!” 绿柳赶紧说道。
“行,这可是你说的,明儿我来时,会带个字据,你可要摁个手印,别赖账。” 江芫闻言说道。
心想,若是有这婢女给自己梳发, 不愁宫宴时,三皇子不多看自己几眼。
绿柳表面上感恩戴德,心中骂道: “骚蹄子!仗着与江芙长得两成像,便也以为是国色天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
待江芫走后,绿柳越想越气,六百两!六百两的白银啊!
绿柳暗骂道:你不让我好过,我更不会让你好活!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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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月院内,秋叶向江芙说了经过。
“江芫如何得知绿柳挨板子的事?” 江芙问道。
“多半是夏雨说的...” 秋叶慢吞吞得说道:“夏雨和三房院里的一小厮...”
“有这事?” 江芙不禁吃了一惊。
上一世,自己原本是有四大丫鬟,但这梳头娘子来了之后,几乎是顶了夏雨日常干的活儿,这夏雨也便很少能近身伺候了。
"我知晓了。” 江芙说道,心中却想着:夏雨先放在那,今后还有其他用途。
至于这江芫和绿柳两个坏种碰到了一起,还不知会擦起什么样的火花?
先让恶人与恶人互相磨一磨,自己倒还可先作壁上观。
“我的孩儿比你们国公府的公子还要尊贵...” 提及江芫,江芙不由得想起了,上一世江芫说过的话。
芫这是和谁勾结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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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市内,百香阁后面里间内,一片狼藉。
“这位大爷,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那掌柜的朝一男子说道。
只见那掌柜的年龄三十出头,面色白净,未留胡须。
“老五,把这个药丸喂给他!” 说罢,那白衣男子将一黑色药丸递给了红衣大汉。
只见那红衣壮汉单手脱下了那掌柜的下巴,塞进药丸后,又让咔嚓一声将其下巴复位。
“说吧!七步癫,隔壁老毒物那里买来的,不信走两步试试。”
“七步癫...” 那掌柜的满眼惊恐,却是一步也不敢动。传说那七步癫,走到第七步时,整个人都忘却前尘,甚至还会发癫发狂。
“掌柜的,别装了!你就是那制香师吧?” 白衣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