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感谢各位对我的鼎力相助了,来,敬你们一杯。”陈墨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有这么多粮食和钱财,那么县城前期的治理,就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县长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见陈墨的样子,王修、易千尺等人便知道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不会再追究或者清算他们的事了,心里不由地松了口气。放松后,众人也就没有那么拘谨的,热情的和陈墨攀谈了别的事。得知陈墨才十七岁,并且还是童生,中品武者,掌握一支一千多人的军队,而且还未取妻,连妾都没有时,一个个都是双眼放光。反正他们现在已经上了陈墨这条贼船了,没有回头路的,剩下的,肯定是尽可能跟陈墨拉近关系。而拉近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姻亲了。易千尺期间用解手的借口,出了趟包间,实际上是去了隔壁的雅间,找到了自己的女儿,询问她对陈墨的看法。易诗言先是一愣,继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她知道阿爹问自己这话的意思,就是有没有看上陈墨,若是看上了,怕是就要许人了。易诗言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陈墨那高大威猛的身影。说来,刚成年的少女,正是处于荷尔蒙爆发的阶段,对爱情,是充满憧憬的,而易诗言又属于那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的男子比较少,没有多少对比,而突然有一个比自己父亲要强大的男子闯入自己的视野,而且这男子形象还不错,在外力的撮合下,易诗言心里是认可的。而这一认可,莫名的,以前在话本中看到的主人公的形象,全都在往陈墨的身上重叠。易诗言心头一颤,脸色也有些发红,小声道:“婚姻大事,阿爹做主便可。”看着女儿这副小女儿态的模样,易千尺知道,女儿这是看上陈墨了。也是,少年英杰,哪有女子不慕艾。“不过小鹿你得做好心里准备,你大概率不可能嫁给他为妻,只能做妾。”易千尺微微叹口气,语气感慨万千,有些可惜初见陈墨时开口招他为婿,而不是直接结下姻亲。可是这谁能想到,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十七岁的中品武者呀,恐怕只有京师的那些天才才能达到吧。唉,当初他问先天灵气之事时,就应该想到这点的。现在人家到了这个地步,娶妻的话,肯定多少有点瞧不上易家了。“小鹿晓得。”说着,易诗言心里也是有些失落的。不管怎么说,妾室到底是妾室,哪里能比不得正妻。男子纳妾,就如同买一个婢女一般,既无三书六聘,也无十里红妆。不拜天地,不拜父母。包间里,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很快就到了尾声。至于那些给他说亲娶妻的,陈墨都拒绝了。说到底,陈墨也很现实的,已经看不上小地方的女子了。当然,这里的看不上是指娶妻。他的心里也是有野心的,若是现在就取妻了的话,将来发展壮大后,就不怎么好拉拢那些世家大族了。毕竟只有自己的女儿是正妻,那些世家大族才会倾力相助。这是长远来看,现在的话,就不方便吐露了。待出了酒楼,众乡绅间相互拱了拱手,互相道别。而易千尺却落在最后头,单独找到陈墨,说有事相商。故意让车夫放慢速度,撩起车窗帘布的王修显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对大儿子王崇道:“那张河跟陈墨走得挺近的,且和别人的称呼也不一样,是叫陈墨为墨哥,打听一下他。”“明白。”……陈墨看着易千尺身旁的易诗言,大致猜到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便让张河他们在外面等着自己。见没了外人,易千尺试探道:“县长,您觉得予这女儿如何?”“天生丽质,明眸皓齿,秀外慧中。”陈墨想了想,脱口而出。听到陈墨的夸奖,易诗言害羞地低下了头,轻咬着下唇。看到这一幕,易千尺眼前微亮,直接道:“县长少年英杰,身边没个照顾的人怎么行。予欲将小鹿许配给县长.为妾,不知县长意下如何?”易千尺本想说为妻的,但想到陈墨刚才在包间对那些富户、乡绅的推辞,便知他志向远大,便改口为妾了。陈墨再次打量了易诗言一眼,确实生得漂亮,说来,他对自己正妻是有要求的,但小妾的话,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况且刚才易千尺那么支持他。这个小小的要求,还是可以答应的。他沉吟了一番,目光看向易诗言,道:“那小娘子的意思呢?”易诗言脸色通红,抓着自己的衣角,压下心头羞涩,颤声道:“我我听阿爹的。”“既然易员外,不,岳丈如此看重在下,是在下的荣幸。”陈墨笑道。“哈哈哈。”这句岳丈,让易千尺心头大喜,心中甚慰。只见他笑着对易诗言道:“小鹿,还不快见过伱的夫君。”纳妾不如娶妻,有繁多的礼仪。纳入家门后,妾室仅需向丈夫和正妻敬一杯酒,便算是礼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