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西离开后,薇薇安走进来朝她竖起大拇指:“明予姐,你可真厉害,连贺屿西那样难缠的人都让你给赶跑了。”
明予笑意不达眼底,心头有些凝重,她这算是将贺屿西彻底得罪上了,得罪了贺屿西这样的人,她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了,她轻呼吸,看似不走心的问:“言荡没来集团的话,你有看到程渡吗?”
薇薇安摇了摇头:“没有。或许言公子和程总助去下面视察了。”
明予又问:“行程安排没留一份给办公室吗?”
薇薇安:“言公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他的行程很多时候也就只有你和程总助知道,我们这个级别的连风声都听不到。”
明予没再追问。
一连几天,明予都没再见到言荡,他就跟人间蒸发似的,电话不接、消息不回,起初明予也没有主动联系言荡,毕竟言荡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自己欺骗她,可后面圈内也没再出现言荡的身影,她觉得言荡应该是离开京城了。
没有言荡的日子,一切都在正常的按部就班,只是习惯了如影随形的生活,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
和祁氏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明予有偷闲的功夫,只有几度的清晨,明予没有睡懒觉,早早地便起来了,端着一杯热咖啡站在阳台上看楼下的街景和远处的建筑。
随处可见厚厚的冰霜,露珠滴落的声音回响在耳畔。
现在已是十一月份底,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一直没有下,像是没有冬天的京城。
言荡不在的日子里,她一直都有在好好生活。
电话铃声响起,是顾冰清。
「予予,你有时间吗?我请你喝杯咖啡。」
顾冰清找她,准没好事,这是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但又不好推拒。
半个小时后,明予按照约定来到我与地坛咖啡馆。
这是她最喜欢也是附中时期最常来的,看来顾冰清关于她的背调做的很精细。
顾冰清端着姿态,微微一笑:“予予,那晚听阿荡说你身体不舒服去了医院,原本应该是我亲自登门看望你的,但又担心会不会不方便。”
明予拿着咖啡匙漫不经心地搅着:“二嫂说笑了,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怕别吓着二嫂才好。”
顾冰清直言不讳:“你都叫我二嫂了,还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能看的。”
明予也没客气,轻笑着:“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冰清拿起电话说了句:“温迪晨,把我给予予准备的东西拿来。”
随后,一个干练精英模样的职业女性走进来。
顾冰清笑意盈盈对她说:“予予,里面是支百年老参,我看你有点气虚,正好补补。”
明予望着那支百年老参想起那晚她突如其来的腹痛,她在想,如果她真的怀孕了,照那晚那个疼法,孩子很难保住。
想起顾冰清前段时间三番四次的试探,她很难不怀疑。
她不想要又想着不要白不要,百年老参价格昂贵,拿给唐蕴用在自己身上或送人都是极佳的选择。
中途明予借口去上洗手间,实则是她今日心慌得厉害,去洗手间用冷水缓解的,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又给联系了一次言荡,依旧毫无通讯。
言荡就算真的怪她,也从来没有和她闹这么长时间过。
她握紧手机,忍不住低声轻喃:“你接电话啊言荡,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温迪晨走到顾冰清旁边,语气中略带几分不满鄙夷:“小姐,她不过是个特助,命好攀了高枝,又没有家世,跟您根本不是一根水平线上的。”
顾冰清喝了口咖啡,慢条斯理道:“予予虽不是大族贵女,好歹也是言家名正言顺的继女,当初阿荡的父亲在时,宠予予甚至超过阿荡这个亲儿子,千金有的她都有甚至更甚,且不是私下里宠,而是带到圈内这些世家豪门的长辈前的,那时谁都得高看一分,圈内一度怀疑予予是言家的血脉,可亲子鉴定又是造不了假的,假若阿荡的父亲没死,或许今日和阿荡谈婚论嫁的就不是我了,而予予也会成为京圈贵女圈里遥不可及的存在。”
温迪晨:“有大少爷在,她再厉害也比不过顾家,但我看您好像挺忌惮她?”
“温迪晨,这话别再说了。”顾冰清微微一笑,眸中略露欣赏:“她很强大,除却出身,只有像她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我顾冰清的对手。”
看到明予回来,顾冰清脸上又恢复那温和婉约的笑。
冰凉的水依旧没能压下明予心头的慌,她莫名的烦躁,一种无形的压力,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她呼吸困难。
明予看向顾冰清,她打听了不少人都得不到言荡的行踪,言荡那么喜欢顾冰清,她应该会知道才对。
她不动声色试探性询问:“二嫂这是抛下二哥来请我喝咖啡吧,可真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