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樱刚走到山脚下,对面一群人朝她冲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原主的婆婆,马翠花。
后面跟着几个满脸愤怒的赵家人,七八个中途加入的村民。
赵母剪着齐耳短发,胖乎乎的身材,一脸凶悍。
一看见宋樱,她立刻竖着眉毛冲到宋樱面前,二话不说一巴掌朝她脸上扇过来:“你这个不下蛋的鸡,竟然背着我儿子偷人,搞破鞋——啊!”
宋樱当然不会傻站着让她打,闪身一躲,赵母打了个空,胖乎乎的身材往前一扑,直接扑倒在地,跌了个狗啃屎。
赵母气得当场翻身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你还敢躲!你们两个不要脸的在山上干了什么了?我们赵家怎么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守不住?你不能生,还给你领养个孩子让你们好好过,你有没有良心?”
“大家来评评理,这种不要脸的小娼妇该不该浸猪笼,该不该送进去蹲局子……”
赵母骂得口沫横飞,还拉着看热闹的人评理。
宋樱冷眼看着赵母表演,也不多说什么,委委屈屈把手里的篮子和小锄头往赵母面前一递,声音里带了哽咽。
“今天我上山干什么,妈你不清楚么?天天让我挖黄芪,挖不够不给我吃饭,还打我……我挨打挨饿没什么,你不能这么冤枉我!”
众人
伸脖子往篮子里面一看,嘿!果然是满满的黄芪。
宋樱继续说,“没凭没据的,你怎么能给我扣这种帽子?我,我以后还怎么见人?您要是想活活逼死我,您说句话,我这就不活了,不碍您的眼!”
说完,她忽然把手里的篮子和锄头一扔,腰一拧,转身捂着脸就往路边的石头上撞!
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吓了一跳,纷纷上前拦住宋樱。
“玉成媳妇,你这是干什么?”
“你婆婆嘴里喷粪,我们都知道,你可不能想不开啊!”
“好孩子,别寻死,有我们呢!”
宋樱抓住一个中年妇女的衣襟,“呜呜呜,三婶,我婆婆她这是想逼死我,我没脸活着了……”
她哭着还要撞石头,悲痛欲绝的模样看得人眼睛发酸。
中年妇女连忙搂住她,对赵母怒目而视。
“马翠花,你空口白牙的闹什么闹?玉成媳妇是个什么人,我们最清楚不过,她平日里吃得少干得多,给你家当牛做马,就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小媳妇儿!你磋磨她也就算了,现在还想逼死她,你也不怕遭雷劈!”
拽着宋樱的中年妇女叫赵红英,是村里的妇联主任,最看不上马翠花这种恶婆婆。
训斥了赵母一通,干脆也扣顶大帽子给她醒醒脑。
“现在都新社会了,还想耍恶婆婆的威风,马翠花,
你要是想去蹲局子你早说,我这就送你进去!”
赵母瞬间气短三分:“我,我什么时候打她了……”
“刚才你伸手就打,我们都看见了!”
“对,你那一巴掌,看着可不像头一回!”
宋樱拽着赵红英的衣角,哭得死去活来,闻言暗戳戳把自己衣服袖子往上扯扯,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臂。
糊咖也是咖,撒泼寻死谁不会啊,她就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几个大娘正围着宋樱安慰,一看这伤,瞬间炸了。
“你们看看玉成媳妇这身上,到处都是伤!”
“天呐,好狠的心,过去的地主老财也没这么打人的!”
“说玉成媳妇偷人,奸夫呢?捉贼拿脏,捉奸拿双,哪有你这样一点证据没有,给自己儿媳妇身上泼脏水的!”
赵母是个泼妇,在赵家村人缘并不好,要不是有个在粮管所吃公家饭的儿子,根本没人惯着她。
看着宋樱可怜委屈的样子,大家纷纷出声谴责赵母。
赵母再泼辣,一张嘴也说不过这么多人。
她气得直跺脚,看向几个常年采药的老人:“你们刚才也在山上吧?就没有看到她跟那个野汉子在一起?”
众人纷纷摇头,相互看了看。
是真没看到呀!
赵母脸涨得通红,气得要命,但心里也有点发虚。
会不会是大儿子事儿没办成,买
的药不管用?
想到这种可能,赵母心里一阵狂怒。
玉成脑子里是糊屎了吗,这点事情也办不好,让她丢这么大人!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干瘦的女人忽然出声。
“我看见了!”
赵母大喜:“孙寡妇,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好像看见宋樱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了……”
女人畏畏缩缩,眼底藏着恶意:“他们当时衣服都没穿好……”
正哭得梨花带雨的宋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