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吴沙场宿将,一生征战无数,虽有良田封邑,也是劳苦功高所得。士鞅不同,他没有大功,没有父亲的魄力作为,敛财结党却是登峰造极,实在令人意外。”
“中行氏和士氏结盟已久,到如今,中行寅年轻识浅,只得依靠工于心计的士鞅来带头,这是两家利益所在。”赵鞅仔细分析道:“从前是中行吴打头,现在是士鞅反超,中行寅追随,总要有领头人,实力才更稳固。”
“我是担心我走后,你跟不信怎么办?”韩起忧心忡忡,“不求进取,但得稳住现在的局面就好。”
“舅老爷福如东海,不会走的。”赵鞅把手搭在韩起的手背上,动情的说道:“舅老爷放心,就算你不主持大局,我和表哥联手,一定没人敢欺负。”
“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说起孙子韩不信,韩起仍是不放心,“他虽年长过你,胆识魄力却远不如你,恐怕将来还得你提携照应才行。”
“上阵父子兵,我和表哥是打虎亲兄弟。”赵鞅笑嘻嘻的说道:“表哥脾气温和,待人亲切,有耐心又有毅力,许多方面都远在我之上。”
“如果放在过去,这些都是优点。现在来看,往后的日子,这些优点可能就是致命的缺点了。”说完,韩起半眯着眼睛,皱紧眉头。
“就算往后内斗升级,士氏、中行氏要挑事,也不是他们说了算的。”赵鞅倒是深具信心,“我和表哥,一刚一柔,还有魏氏、智氏,足以与他们并驾齐驱,不怕。”
“舅老爷就欣赏你这股勇气,颇得你祖父遗风。”说起赵武,韩起又陷入了回忆,“他虽柔弱可怜,内心却坚定刚毅,遇事从不退缩。”
“我是爷爷的孙子,一定不能让爷爷丢脸。”赵鞅语气昂扬,“我爹去得早,未及施展才干。我要比他活得久,做得更多,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有志气!”韩起的笑容荡漾起来,对赵鞅伸出大拇指,“不枉你爷爷对你寄予厚望。”
“爷爷对我?”赵鞅不敢置信,指了指自己,“爷爷在生时,我才三四岁,他就对我有了厚望?”
“你这孩子,打小就与众不同。”说起往事,韩起笑眯了眼。“别人上树掏鸟窝,你不会爬树,就叫小厮一个叠一个,把你送上树杈丫;别人要上树摘果子,你上不了,非要闹着给你做弹弓,为此你反复练习,直到一次一个,把果子全给打下来。”
“哈哈——”说到自己的顽皮,赵鞅跟着大笑。“原来我还是个机灵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