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怎会不知道虞问水心中在想些什么呢?
“你们二人不用有心理压力,这个事情……与你们无关。”无忧沉声道。
虞问水摇摇头:“谷主,我们在前来无忧谷之前,便已经与宁步禹多有过节,他一心想杀了我和宁修远,我来无忧谷的时候是昏迷的,便是拜他所赐。”
哪怕隔了这么久,想起宁步禹的偷袭虞问水还是很是生气:“他召集了仙门百家,说宁修远堕入魔道,要杀了宁修远正道。”
“但是后来他的谎言被揭穿,他竟然偷袭我。”
真是卑鄙!虞问水觉得。
无忧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看向宁修远:“想不到,你和宁步禹之间的父子仇恨竟然积累的这么深。”
宁修远抿抿唇,没说话。
“我和宁步禹之间,亦有些陈年恩怨。”无忧缓缓起身,叹了口气道:“我也以为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但是后来,尤其是你们来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事情压根没有过去。”
虞问水大概知道一些原委,所以并没有说话,但是宁修远确实一脸的迷茫。
“宁修远,我要向你道歉。”无忧忽然拱手道:“我因为宁步禹的原因,对你多有刁难,你却愿意对我无忧谷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
宁修远自然受不起无忧的这一拜,他赶紧扶起无忧,但是眉头却皱起来:“你和……宁步禹?”
无忧坦然的点点头:“我和宁步禹。”
无忧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长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和宁步禹,沈瑜还有现在乾元宗的雷长老、莫元,我们几个是同门师兄弟。”
“我乃是以无忧谷少谷主的身份前去的,那时候年少轻狂,总有些傲气,一开始,和宗门中的其他弟子都相处不来。”
“唯独宁步禹,对我多有关怀,我心中十分感动,一来二去,我们两人之间便互生了情愫。”无忧的眼眸微微垂下:“我以为我们互生,其实也许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罢了。”
“宁步禹诡计多端,那时候你们都还年轻,哪怕是我师父较为年长,只怕也看不出来宁步禹的心思,所以谷主不必难过,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爱过两个不值得爱的人呢?”虞问水宽慰无忧。
无忧轻笑一声道:“是啊,后来我回了无忧谷,便将我与宁步禹的事情告知了师父,没想到师父一听,便极力反对。”
无忧说道师父的时候,眼神之中有些悔意:“师父说宁步禹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我乃是无忧谷的少谷主,将来是要继承无忧谷的,但是宁步禹不堪重用。”
现在看来,宁步禹确实不堪重用,繁极一时的乾元宗交到他的手里,这才短短的几年,就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宁步禹的这些经历,是连宁修远都不知道的。
似乎从他出生以来,宁步禹便一直都是这般冷血无情的模样,从来不会对他笑。
“我那时深爱宁步禹,认为我们的感情,应该比什么都珍贵才是,于是我便在房中不吃不喝,以此来抗议。”
无忧的泪水轻轻从眼中滑落,宁修远无动于衷,虞问水却觉得,宁步禹真是天下第一等的大混蛋。
竟然让这样如花似玉的大美人落泪。
如今已经过去许多年了,无忧说起来时还是忍不住落泪,那这些年中,无忧肯定落了更多的泪。
“师父始终还是心疼我,便告诉我,可以写信给宁步禹,让宁步禹来无忧谷面见师父。”无忧擦干泪水。
宁步禹确实来了,他兴冲冲的来,便如同宁修远当日对着无忧表达对虞问水的不离不弃一般,宁步禹也跪在老谷主的面前,诚恳的表达自己愿意为了无忧付出全部。
于是老谷主就告诉宁步禹,若是能够进入仙霞岭,斩杀一头一级凶兽,老谷主便答应宁步禹的请求。
但是宁步禹犹豫了,在他的犹豫中,老谷主让人将他赶了出去。
无忧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明白,无忧谷又不需要灵兽内丹,师父让宁步禹斩杀凶兽干什么?向来仙霞岭禁地都是危险重重,斩杀凶兽更是九死一生,那时的宁步禹不过是个金丹期初期的修士,若是真的去斩杀凶兽,只怕就再也回不来了。
冥思苦想了许多天,但还是想不到原因,于是无忧想要去找师父说情。
她方才走到门口,便听见师父与她的心腹说,让心腹跟随着宁步禹,只要宁步禹愿意为了无忧进入禁地,便答应两人的婚事。
无忧欣喜若狂,偷偷溜出了无忧谷,去了乾元宗找宁步禹。
无忧那时候尚且不能做到御剑飞行,快马加班,赶到乾元宗见到宁步禹,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宁步禹的回信让无忧彻底心如死灰,如遭雷劈。
无忧兴冲冲的说完自己偷听到的内容,然后告诉宁步禹完全不用害怕禁地,会有人暗中保护他。
宁步禹却神色冷淡,甚至责怪无忧,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