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声响,又有大批的截教门人围了过来,将这儿团团围困。他们看着满地昏倒的截教门人,既觉得吃惊,又觉得不知所措,他们纷纷看向逆天子,等候他发号施令。
逆天子已经被孟琼双他们轮番几次的设计激怒了,此刻遍地昏倒的截教门人更令他觉得羞辱,顿时剑指白禹开,怒吼道:“给我将他们拿下。”
号令一出,外围的截教门人如潮水一般涌了过来,如同狂怒的沙暴一般,要将沿途一切卷落碾碎。
白禹开看向孟琼双,问道:“对此你该不会没有应对之策吧?”
“当然有,他们能来真是求之不得。”孟琼双哈哈大笑,衣袖向前一挥,袖中飞出十来个小瓷瓶,分别向不同方位飞了过去,撞在了地面、墙壁、石柱、屋顶之上。瓷瓶碎裂之后,便有异香飘出,冲过来的截教门人纷纷双腿一软,皆一头栽倒,好似一道人形浪花一般,齐齐瘫软倒地。
仅片刻工夫,这些支援而来的截教门人全部倒地不起,数千人的规模将这里堵了一个水泄不通,放眼看去遍地都是人。
白禹开生怕自己也吸入了药物,急忙屏住呼吸。其他在场之人也都不敢呼吸,就连舒雨桐也都捂住了口鼻。
孟琼双见自己的药效如此迅速高效,面带得意笑容,转身又对众人道:“不用担心,这药只对截教之人有效。”
“为什么?”龙雪宜发问。
“你这个奸邪歹人,竟然用药物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真是该死。”逆天子说着举剑向孟琼双杀了过来。可他刚一动手,白禹开就挡在了面前,出剑拦住了去路。
逆天子勃然大怒,向他骂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总算是露出了本来面目与我为敌了。”
白禹开一言不发,运功在破浊剑上,无需任何华丽的剑招,只需一击便震飞了逆天子手中之剑,再一出手便是剑指逆天子喉咙。二人修为天差地别,动手出招便似巨人打孩童,一招便能定胜负。
逆天子眼中几乎喷出火来,狠狠瞪着白禹开,道:“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有能耐就杀了我。”
舒雨桐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害怕,急忙来到白禹开面前跪了下来,一边哭泣一边哀求道:“白公子饶命,你要杀就杀我吧。”声泪俱下,见者心惊,闻者动容。
另一边,孟琼双大喜道:“太好了,逆天子总算是落在了我们手里了,若非白公子出手,我们几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尤其是他有神剑在手。”他指了指被冻结成冰块的母铜溪和岳红杉,又道:“现在我们拥有主动,白公子把他们两人放了吧,也好有个帮手。”
白禹开并不理睬孟琼双,看着跪着哀求的舒雨桐,叹道:“你起来吧。”
舒雨桐泪如雨下,抱着他的腿哀求道:“白公子请你看在我曾是神定庄的一员,放过他吧。我脱离神定庄是我该死,你要杀就杀我吧,不要伤害他。”她早已哭花了脸,泪水如同泉涌,足见伤心。
另一边的林地里,水千落忽然听到了舒雨桐的哭声,她赶忙放下韩子依,朝这儿跑来,抱着浑身无力的舒雨桐站了起来,一边给她擦拭泪水,一边道:“他是个坏人,在青石镇差点覆灭我们神定庄,还将我们囚禁于此,让白公子杀了也就是了。”
“不要。”舒雨桐甩开了水千落的手,哭得更厉害了,颤抖着双肩,道:“我不要他死,他是我最爱的人。”
“可他是个坏人。”水千落长叹一声。
舒雨桐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猛然抓住了水千落的手,向她哀求道:“好妹妹,你快帮姐姐求求情,他听你的。好妹妹,快……”
水千落见她如此伤心,心中一软,对白禹开道:“白公子,求求你开恩,不要杀他。”
白禹开收回了指向逆天子的剑,问道:“怎么不叫我庄主了?”算是放开了逆天子。
水千落一愣,而后道:“是,庄主。”她声音低微,低着头不敢看他,然后来到舒雨桐身边,一边给她擦泪安慰,一边扶着她去往林间休息。
白禹开看着水千落的背影,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她与自己的疏远,余光再瞟到对他更为戒惧的王介推,心底深处涌出一种孤家寡人的落寞感。
舒雨桐不再伤心,一边走一边时不时转头看着逆天子,她并没有要他一起离去,一来她知道他留下还有事情处理,二来她更明白白禹开若是动了杀心躲是躲不掉的。
逆天子见白禹开收起了剑,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松了一口气,看着舒雨桐的背影,心中除了感动、感激,更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屈辱,心中暗暗道:“我竟然让心爱的女人如此伤心,我可真是废物。”
白禹开能够出手打败母铜溪和岳红杉救下舒雨桐,大家原以为他要与截教为伍了,可谁也没料到他又击败了逆天子,险些要杀了他。结果因为两个女人的求情,他又放过了逆天子。
孟琼双忽然觉得白禹开行为有些混乱,他看看沉默不言的阳平一,又看向被冻结成冰的母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