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他们看到，只会觉得福晋在天有灵，庇佑人间。”
“嘭”
烟花炸响，稀碎的银花落在辞暮昂起的瞳中，为他一向清霁如月的眸子增加了韵色，时霄呼吸一滞，有种孤傲真神陡然降落红尘的错觉。
时霄背着光，辞暮没太看清他的表情，只觉滚烫异常。
他不自觉咽了口口水，小声道：“陛下，看烟花。”
熟悉的嗓音将他唤回，时霄意识到自己险些失态，忙收回目光，轻咳两声：“比青鸾殿下那日放的，好看多了。”
辞暮在心里道了句他曾评价青鸾的话——孩子气，没再接话。
时霄暗戳戳靠近他，直到两人衣袖相碰，才堪堪停下。
他又怕辞暮察觉，用余光一直扫着人，发现身侧人看的出神，并未注意，便大着胆子将手抬起，虚放在辞暮肩头，半抱着他，做完这一切，时霄心满意足地笑了。
“诶！看那树！福晋当年种的山茶花树开花了？！”有群众发出一声惊叹。
“啊？难道福晋这是原谅南襄王了？”
“什么原谅？这是痛快！他死的那样凄惨，福晋在天上肯定都看到了，只不过借山茶花开花之名一吐为快罢了！”
百姓三言两语地讨论着，时霄辞暮相视一笑，闪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