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看向许之桃,许之桃垂下眸去,她的脸烫的很,心里有些发慌。
她偷偷看向陆逸之,“怎么说?”
“如实说。”
他倒是大方,可若说从未,以后后宅怕是难混!且也会伤他面子。许之桃咬了咬牙道,“我喝!”
“嫂嫂敞亮!”
“嫂嫂脸红什么?”
“呦呦”
屋里脑作一团。
陆逸之抢下酒杯,“我代她喝。”
“啧啧!”
看见万年冰山如此这般,屋里的起哄声更响亮了。
他饮罢,止住众人,“妇人脸薄,我且送她回去。”
“这就走了?”楚涵海失望道。
宁王忙追上前,“我兄弟多年未曾如此开心,还望嫂嫂将人留我。”
许是沾了酒气,宁王身上天潢贵胄的气派散了些,反倒多了些亲近,他牵着陆逸之的衣袖,眼里竟有几分撒娇。
“好。”她松开陆逸之的手,“我自己先回了,你们慢慢喝!”
她扭身对着一侧婢女道,“带路,回卧房吧。”一天了还不知卧房在哪呢。
“春喜呢?”陆逸之看那婢女眼生,“何不唤春喜随你?”
许之桃摆手,“春喜爱闹,今日我放了她假。无妨。”
“也罢!”陆逸之扭身,被宁王牵了回去。
“让奴才带您吧?”一个丫头突然窜出来,“奴才是庄子上的,熟悉路。”
“那有劳。”许之桃微微颔首。说罢跟着丫鬟出来。
那丫头闷着头带路,步子走得甚急,许之桃甚至有些追不上,“你慢些,你叫什么?是哪块的丫头?”
“小的,小的冬梅”丫头引着人往宅子深处走,“小的在后厨”。
“宁王与我们可宿得近些?”
丫头引着跨进院门,“宁王尊贵,住的与您是要远些。”说罢,她指着前面院门,“前面便是了!”
许之桃边打量周遭,边跟着进了内宅,看见廊前桃花开得正盛,停下脚来。
她折下几枝,看着粉嫩桃花,有些说不出的喜欢,若是用来插瓶定是极好的。
“哎呀,夫人,您快些吧!”丫头皱着眉催促。
“如此急?”许之桃突然生出一丝戒备。
丫头脸色一顿,慌张道,“不是,夫人!庄子在山边,夜里风凉,您病了小的吃罪不起!”
说罢,她缓缓推开门,“主子就是这了,您进去吧。”
许之桃总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于是微微颔首,跨进门来。
她抻了抻腰板,缓步走进屋来,折腾了一天,她也足食是累了。
她轻柔着肩,向榻边走去,却看见隐隐一现的白色袍角。
她好奇上前,一看,陆逸轩正合着眼躺在榻上。
不好!许之桃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她扭身便往外跑,推门时,这门确怎么也推不开了!
“来人!放我出去!”许之桃拍着门。
大力地拍门声,惊醒了榻上人,他扶着额,晃悠着走出来。
只见陆逸轩步子虚浮,缓身坐到桌前,他昏沉地揉着太阳穴,轻声道,“姑娘,怎在我房里?”
我也想知道!按照宅斗惯例,此处该有熏香或者什么上不得台面的药。
眼看着,陆逸轩拿起茶杯,许之桃一巴掌将杯子打掉,“不可。”
她也顾不得解释,上前便将一壶水都倒进了架上的铜盆里,她又翻开香炉,一看里面未点任何,心里才踏实下来。
陆逸轩不解地看向许之桃,柔声道,“在下,只是有些渴。这是作何?”
许之桃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眸,难道?她上前抓起他的腕子,三根手指扣住了脉门。
脉象浮躁!该死!晚了!药劲已经在往上走了。
许之桃心砰砰直跳,紧张地捻着手指,难怪那丫头步子走得如此快,原来是赶时间!还好自己没喝酒,不然真的不敢想。
她脑子里有些乱,门被锁了,陆逸轩的药性不久就要上来,若为他扎针解药,怕是要被堵在屋里,若不解,药性上来可就走不了了。
突然她抬起眸,“公子,可懂拳脚?”,武将世家,他该懂些的,许之桃满怀期翼。
“不懂。”陆逸轩温柔摇头。
你怎么能不懂!许之桃这回是真慌了。她急得满屋子乱转。
“姑娘,为何如此焦灼?”他的脖颈已开始泛红,眼眸攀上了血丝,眼眸却依旧澄澈。
“你可有不适?有人给你下了药。”
陆逸轩一脸茫然,“只些许燥热。”
看着他平淡无波的神情,被下药,他怎如此淡定?许之桃焦急道,“我得出去。”
“可门已经被上了锁,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