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这么说。”
祁映轻叩了一下指间的烟管，任由烟灰落在正下方，价值不菲的浅灰色地毯上。
“因为你也没给我钱。”
“”
好有道理，竟让人无法反驳。
“行。”
那就不做无谓的反驳。
“我不跟你这种素质不详的人沟通了，我直接报警。”
姜宝果断掏出手机，准备拨打110。
祁映闻言，冷峻英挺的脸上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
不过并不是如姜宝所想的，多了忌惮的意味，而是多了一丝散漫的笑意。
在姜宝点下拨出的前一瞬，他出声了：
“姜老师，请问你的控诉是什么？”
“是想告我强奸？还是想告晚心给你下药？”
“还是想告我们兄妹俩合谋联手，对你施行不轨？”
姜宝停下手指，移动视线，隔着茶几看向他。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三样一起告！”
祁映的笑意加深了。
“证据呢？”
“证”
“我昨晚戴套了。”
“戴”
“药效已经过了。”
“过”
“你拿什么去告？”
“我”
“红肿的屁股吗？”
姜宝愣了一瞬，随即骂道：“你他妈混蛋！”
祁映坦然承认：“嗯，我混蛋，然后呢？”
“”
姜宝的胸腔起伏陡然变得很大——被气的。
祁映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明知他已经火冒三丈了，还继续火上浇油的说道：
“对了姜老师，你可能是法盲，我给你普及一下，我国的强奸罪，目前只针对妇女，不针对男性”
他目光里多了一丝戏谑。
“除非，你是不合法的变性人。”
“你他妈的才是变性人！！！”
姜宝彻底怒了。
他甩下手里破碎的t恤，忍无可忍的冲上前去，越过茶几，左手一把拽住祁映的领带；
同时右手攥拳扬起，试图在这张完美无缺的脸上留下点社会的印记。
然而现实很可悲，实力过于不对等，他气昂昂的拳头还未落下，就被祁映反手一扭一拽，压制在了沙发上。
“放开我！”
他蹬着腿，想要挣脱。
但祁映不让了。
祁映直接痛快地坐在他紧实细瘦的腰腹上，同时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合二为一，箍在右手，举过他的头顶。
右手还不知廉耻的撩起那件宽大的黑色t恤，直至露出自己想看到的地方。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姜宝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生怕昨夜的历史重演。
“别动。”
祁映幽幽吐出了两个字。
语气偏冷，像是覆着一层北极冰川上的薄霜。
姜宝头一次听见这么冰的声音，心下一骇，瞬间安静了下来，不敢再动。
祁映满意的弯起了唇角。
“姜老师，别生气，跟你开玩笑的。”
他语气又陡然变得很温柔，像是在百花齐放的春天里滚过一遭似的。
“我不是故意不说，而是在等电话。”
“药是我朋友前两天来吃饭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的，我是想让他在电话里直接跟你说明白，免得我解释不清楚，你再心生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但是呢，你太着急了，他又刚好在忙，所以需要辛苦你再等一等。”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
但仅限听起来，看不得。
一看就会发现，所谓的真诚，根本经不起推敲——
那道幽深如钩的目光里，明晃晃的缀着一抹贪色，明晃晃的盘旋在覆满红痕的胸口上方，明晃晃的显露着自己的欲望。
姜宝不是个瞎子，他看得一清二楚。
就算他真的是个瞎子，他也不会相信。
因为祁映温热的指尖此刻正游离在不该游离的地方，进行着毫无分寸的揉捏。
他鲜活的身体感受得明明白白。
他试图反抗。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有让人这样等的吗？！”
“你赶紧给我放手！！！”
祁映岿然不动。
同时又一次冷声道：“别动。”
“”
姜宝再次冷静了下来。
不止是因为这一声命令，还因为同一瞬间，他看到了祁映眼底乍然涌出的寒意，如冻雪，似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