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眼神,这种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
他害怕。
害怕的同时,他突然想明白了,最好别再尝试蚍蜉撼树。
祁映不是祁晚心,不是只有七岁,更不是只有七十斤。
求生意识给他算得很明白,在这场力量的博弈里,他根本毫无胜算,甚至可能是越反抗,越遭殃。
他不再动了,任由祁映玩弄。
他觉得祁映应该只是玩一下就会松开他,不会再过分了。
他想,如果祁映再得寸进尺的话,他就
他没想好。
因为祁映弄得他很酥痒,他脑子乱了。
他撇过头,闭上眼,不再看祁映,一副被羞辱的模样。
随着耳垂又红了两个度后,祁映终于玩够了。
他松开姜宝,颇有风度的解释道:
“姜老师,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占你便宜。”
“只是昨夜你让我帮你,我帮了,现在想想,觉得有点亏,所以想收点小费而已。”
他好以整暇的坐回沙发上,整理自己被弄皱了的莹白色西装衬衫。
仅眨眼后,他便恢复了衣冠楚楚的模样。
那一脸的冷峻淡然,半分不像是会做出刚才那种禽兽行径的人。
姜宝连滚带爬的离开了沙发范围,站得远远的,生怕再被玩弄。
脚步落定后,他一边揉抚着胸口,一边吼道:
“你凭什么找我收费!”
“你搞清楚,给我误下药的是你自己的亲妹妹!”
“你帮你自己的亲妹妹收拾烂摊子不应该吗!”
“应该。”
祁映淡淡地抬起眼皮看他。
“但收拾烂摊子应该不包括肉偿吧?”
“”
姜宝有些无言以对,因为这话确实没错。
无论从法律的角度,还是道德的层面,他都没有理由和资格去要求祁映替祁晚心肉偿。
可就这么认栽?
那不行。
姜宝微微垂下了睫帘,开始思忖对策。
祁映将他的小心思尽收眼底,主动说道:“姜老师放心,晚心是我的妹妹,她犯了错,作为她的监护人,我自然应该负责。”
姜宝闻言,停下思绪,问道:“你想怎么负责?”
“钱。”
祁映又点起了一支烟。
“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没有什么能比金钱更有诚意的了。”
姜宝想说放你娘的狗屁,没听过一个词叫情比金坚吗!
但这些裹着怒气的话在脱口而出的前一刻,又被他全数咽了回去。
他有一种直觉,跟这种喜欢混淆是非的人沟通,最好别谈感情。
祁映一边窥着他的心思,一边故意戏谑道:“还是说姜老师更想跟我谈感情?”
“我呸!”
姜宝一脸“你少自作多情”的表情看着他,“我只是在想要多少补偿合适!”
他故意露出市侩的嘴脸,“我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窑子里的失足鸡!你休想三瓜俩枣就打发我!”
哼!
当我软弱可欺!
我不咬下你一大口血肉,让你长长记性,我就不姓姜,改姓蒜!
姜宝想得很美好,以为故意这样狮子大开口,就可以杀杀祁映的嚣张气焰。
但他不知道的是,祁映可不是一般人。
淡淡烟雾缭绕在空气中,祁映锐利深邃的目光穿过那层轻薄的朦胧,直视着姜宝,眼里带着一丝玩味。
“没问题。十万,一百万,一千万,甚至是一个亿,都没有问题,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顿了顿,祁映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姜老师,你让我帮忙,用的可是我的身体,这人情你怎么还?”
姜宝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倒打一耙贼喊捉贼。
换言之,就是在碰瓷。
“什么叫用的是你的身体?!”
姜宝急了,“你没爽到吗!”
祁映反问:“那你没爽到吗?”
“我!”
姜宝哽塞了一下,硬着头皮否认:“我没有!”
“是吗?”
祁映投去怀疑的目光,“那昨夜在我身下娇喘吁吁的人是谁?”
“”
姜宝的胸腔起伏又骤然加大了许多。
深深换几口气,他不爽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