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梓本想帮他一把,却突然想到什么,说:“算了,怪我只想正面没想背面。”
“你翻个身,背对我,我替你把臀部的伤处理完,你再盖住吧。”
然后,在一道平静的目光中,麒凉机械麻木地翻过身,面对墙壁,心情复杂。
他想不到自己肆意作戏二十载,有朝一日竟然会陷入这种境地……
背对着房间门的他,怎么也想不到,门口处探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色小脑袋,一双狡黠的豆豆眼里,正如小彩灯般,闪烁着小心眼报复得逞后的快意光芒。
或许是为了减少烦闷空气中的那抹燥热,或许是为了缓解令人尴尬的沉默。
背对着奕梓的那个身影,竭力忍住口中的奇怪声响,故作淡定地道歉:“抱歉,我的想法太龌龊了,原来你让我不穿衣服是为了方便上药,我还以为……”
屁股上棉棒带来的微凉触感消失片刻。
“没关系,”奕梓冷声道,“是我说的话容易引起误会。”
她静静地回忆了稍许,脑海中的几个字眼这会儿看来颇为敏感,什么“去床上等我,不用穿衣服了”之类的,确实让人害怕。
再比如,“只是我很久没上有些生疏了,不知道能不能让你舒服……很有可能会弄痛你。”
奕梓拧眉。
自己指的是上药,怕生疏了弄痛他。
结果他在想些什么啊?
不过,误会解释清楚就好,省得他真以为自己对他有所图。
活了二十八年,她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破孩动心思?
无论果男还是果女,无论高矮胖瘦,不过都是一堆肉体罢了,结构大同小异,奕梓实在搞不懂,为什么有人会对这种事情如此上心。
甚至有的人可以为了欲望泯灭良知,将正值花季的少女迫害致死。
想到什么,奕梓眸子暗下去,手中的力道不自觉加重,疼得某个小屁孩“嘶”了声。
“抱歉。”
她想到了她的妹妹。
那个比眼前的少年还要阳光明媚的少女。
当年,奕梓也是这样给自己的亲生妹妹上药,她的身体比他还要瘦弱许多,身上的伤比他……
胸口无比憋闷,奕梓重重呼吸,手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不行,不能再想了。
她害怕自己会像当年那样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