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不知火的炽热,光与星星的闪烁中追寻救赎
背着宋云回到酒店后,她躺在床上即刻便睡去了,盯着她完美无缺的容颜,我突然没理由的想要逃离,逃离憧憬许久的威海,逃离此间充斥着甜蜜与酒气的房间,逃离在床上安睡的她。
像鱼钩穿透水面受惊的鱼群,生怕下一刻无端坠落的天灾会带走自己微不足道枯燥的生命。
可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诱人,我只能是被那迷了心智的傻鱼,义无反顾的冲向孤零零的鱼钩,即便牺牲自己也要博得她嘴角微微的弧度,兴奋的眼神和寂寞的心。
理智告诉我,宋云就是一颗引力无限的黑洞,宇宙所有的光都无法逃离,偏偏呢?宇宙中微不足道的地球上,一个国家通行的货币可以买下流言蜚语和名正言顺。
我坐在床边,望着建行app孤零零的几万块钱,太少了!什么都做不到,能得到我一时的温饱和她的欢笑,却永远填不满那颗黑洞,无谓的坚持只会得到数不清的流言和苦果。
但我做不到,做不到,我不可能在她梦醒后,还抱着未来的愿望与热切爱我的心去告诉她:“我想明白了,我们不合适,在一起只会让双方痛苦。”
躺在床上,我紧紧抱住她,可再如何,我们之间还隔着一道看得见的锁链,越是用力,挣脱后激昂的摆动会将我们打的遍体鳞伤。
似乎是我太用力,宋云娇柔的嘤咛一声,睁开惺忪的双眼,同样伸出双手挽住我的身躯,靠近我的唇边给予了一个轻轻的吻,像是母亲在孩子睡觉前留下安心的吻后,用宠溺的语气说道:“晚安,宝贝。”
这是她第一次用如此亲昵的称呼,我的双眼中顿时有一股暖流夺眶而出,如全球神话中,不谋而合出现的大洪水,是命运的注定与压抑后的解脱,她上一秒还朦胧的表情下一刻变得清醒,伸出衣袖不停擦拭我嘴角边落下的泪水。
“怎么了?哭的这么狠?”她昂起头,我像失去了全部属于人的神志,只有原始的冲动与欲望,深深吻住了她,她也主动向我回应着,直到我们分离,大口呼吸着空气,眼泪仍不争气的滴落在床单上,宋云像抚慰世间的修女,或是禅定做空的高僧,深山老林中看透世俗的道士,她不松手的拥抱就解脱了我一切烦恼,最后无声的睡去。
此后威海的生活好像被点了加速键,我们终日像不知疲倦的小孩般四处游荡在这片被海洋之歌笼罩的城市,纵使疯狂也义无反顾的追寻着属于自己的自由,是青春的激流勇进,是人生重要的感叹号,是画卷浓墨重彩的点睛之笔。
我们携手在韩乐坊的深夜,化身大胃王般,饥渴的把美食囫囵吞枣的吃了个遍。
也在海水浴场趁着夕阳,与酒沉醉,在威海广场透过肃穆栩栩如生的相框,遥望天涯海景,在海源公园的船上,伸手触及诗词中的长天一色,在猫头岛的深夜为她高歌一曲后,相拥吻在一起。
那条傻鱼,终究不会摆脱傻的本质,说是鱼又像飞蛾,在旁人的津津乐道中扑向火丛,奥丁曾绞尽脑汁,最终仍旧无可奈何的面对诸神的黄昏,命运三女神纺织的线材最终编织到既定的终点。
就像你真正爱的人,胡思乱想还是改变不了爱她的事实,代表的过去已经发生,相爱的现在正在经历,未来的分离也是早已纺织好的命运,哪怕奥丁能有漫威宇宙中时间宝石的无赖能力,诸神黄昏迟早也会到来,或许厌倦一次次的尝试后,他会静下来享受创造的一切,沐浴着战争的鲜血,承载王的皇冠,瞪着滑稽的独眼,做自己的神王,最后沉默的注视诸神黄昏,直到一切重头。
我想,自己也应该这么做,享受她在我身旁的每一个瞬间,吸吮她秀发拂过的轻香,因为这样,即使在数十年后留给我的,也只有绚烂那一刻的场景,错付的懊悔与不甘是否就能化在这甜蜜中,让我释怀呢?
“夏予,咱们去上海一趟?”宋云说着又嗦了一口碗里的螺蛳粉。
“上海?去哪里干什么?”关于上海,我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常卿,由此对这座城市并不抱有什么好印象,那纸醉金迷透出的繁华冷冰冰的,沉默的拒绝着不属于它的人。
“小玉生日,在上海办了个帕剃”宋云嚼着米粉,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以至于单词都被说成了中文的空耳。
“上海那么大,总不可能戏剧性的就遇见常卿吧”我抱着侥幸的想到,答应了宋云的要求,而宋玉的生日就在明天,意味着沐浴海风的日子,仅剩一天。
宋云嗦完那碗螺蛳粉,掏出一颗薄荷糖吃下,又拿出口喷与香水,将各种化学物质往身上一顿混合后,总算掩盖掉了这股旁人厌恶的螺蛳粉味道,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很讨厌,但吃进嘴里便只剩满嘴香了。
“真快啊,半个月都过去了,马上都要过年了。”宋云表情很是遗憾,凝望着海水,风吹起她的发丝,好像海洋张开双手挽留。
“是很快,春节打算在哪过?”
宋云双手交叉勾住我的脖子,踮起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