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
地上跪了一排,身份一个比一个恐怖,让人不禁暗暗咋舌,如此场景,只怕这辈子都难再看到第二次。
同时,他们对箫布衣的身份揣测更加的多,但谁也不知道江州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强硬人物,连李家大少都敢命令他跪下,更是放出豪言,无论谁来,无论什么背景,都敢一力压之。
是“压之”,不是“扛之”。
一字之差,差的却是万丈豪情。
得多么厉害的人,才敢说出“镇压”这种话来?
他们无法想象,这辈子也无法做到,但不代表对于这样豪情万丈的事情,他们就没有半点向往。
“这都多久了,李家怎么还没反应?”
“谁说没反应?我听人说,李
家主在李家大发雷霆,连花了重金买下的宣化鸡缸杯都砸碎了一个……”
“是去年李家主花了一亿买的那个宣化鸡缸杯?”
“是啊。”
“那李家主是动了真怒,这个箫布衣彻底凉了。”
“凉了?呵呵,我看不止。”
“什么意思?”
“过来过来,消息太震撼,不能让所有人都听见……我刚听我爸说,看见李家主手下头号干将影子,从后门进了镇抚司……”
“真的假的?!”
“比珍珠还真!你忘了,我爸在镇抚司做文书了?”
“难道传闻……竟然是真的?!”
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纷纷,而爆出来的消息,却也让人们无比震惊。
镇抚司是什么地方?
如果守备
军是一个地方对抗外敌的最终力量,那镇抚司就是镇压全城的存在,类似于明朝的锦衣卫。
权利比警察局更大,实力也更强,手段阴狠,是连三岁小孩听见都会吓得止住哭泣的神秘机构!
而现任镇抚司司长听说有着天大的背景。
要是李家主真的能请动镇抚司,箫布衣别说凉凉了,只怕尸骨无存。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箫布衣的眼神,都透着幸灾乐祸,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快看,沈家中堂有人出来了!”
这时,有人提醒着。
“竟然是沈家大管家,沈老七!”
“看来沈家主知道怕了。”
“呵,沈慕青惹下滔天大祸,沈家主恐怕坐立不安!”
“……”
在一群人
议论纷纷之下,那老人缓缓走了过来。
沈慕青对此人再熟悉不过了,正是沈博彦最亲近的人,在沈家说是下人,但地位比她爸爸还要高上一层,他们这些小辈见了,也得恭称一声“七爷。”
所以,沈慕青的眼中闪过一抹慌乱。
沈老七上下打量着箫布衣,眼中看不出半点神采,半晌才对沈慕青说:“老爷要见你。”
沈慕青听到这话,手脚不自觉的开始发抖,内心的恐惧让她坐立不安。
而这时,箫布衣却悄悄握住她的手。
沈慕青回头,只见箫布衣脸上带着温润如玉的笑容,对她说:“我来沈家这么久,还没给老爷子见礼,实在是说不过去。走,我们带衣衣一起去。”
“
好!”
沈慕青应了一声,心中的恐惧骤然消失。
说着,一家三口就要往前走。
“且慢!”
沈老七叫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箫布衣,眼中带着强硬的意味,说:“老爷只见慕青小姐,其他无干人等,一律不见!”
箫布衣微微挑眉,说:“我是慕青的男人,这是我们的孩子,怎么能算是无干人等?”
沈老七态度强硬的说:“年轻人,不要让我难做。”
箫布衣笑了,说:“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说着,他脸色骤变,冷声说:“十三!”
“是,十三在!”
陈登闻高声叫着。
箫布衣说:“念在老先生数十年为沈家做出的贡献,请这位老先生,去沈天文后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