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辱我?!”
沈老七愤怒的盯着箫布衣。
箫布衣笑着摇头,说:“老先生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您难做罢了。”
说着,又声色俱厉的对陈登闻低吼着:“十三,还不请老先生跪下?!记住,这是我妻子娘家的老人,要礼貌点!”
“是!”
陈登闻说,然后快步走到沈老七面前,冷声说着:“老人家,现在我陈登闻,请您跪下!”
“你……”
沈老七脸上满是羞辱的神情,他是沈家老人,沈博彦心腹,平时在沈家即便是沈耀祖三兄弟都得喊一声“七叔”。
现在,他竟然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要求跪下!
可面对陈登闻,二流家族的家主,别说是他,连沈博彦都没有
反抗的余地吧?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年轻人,老夫以七十年的人生经验奉劝你一句,过刚易折!”
说完,走到沈天文身后,笔直地跪了下去。
箫布衣笑了,这就是沈家的尊严吗?
即便是跪下,也要说两句狠话?
真是可笑的尊严。
看来这沈家,的确要换换血了。
……
虽然没人带领,但这是沈家,一草一木沈慕青都极为稔熟,哪里还要人带领?
三人手牵着手,来到了中堂。
中堂外有沈家的护卫把守,看着齐头并进的一家三口,护卫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刚要出手阻拦,就听见箫布衣淡淡的说:“那老狗因为阻拦我,已经被我罚跪下了。你们要是也想跪下
,尽可开口。”
几个护卫闻言,齐齐一震。
连沈老七都被罚跪下了,他们有什么资格拦箫布衣?
于是,他们恭声道:“慕青小姐,请您进去,家主在里面等您!”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
箫布衣呵呵一笑,拉着沈慕青,迈步上了台阶。
走过五级台阶,看着宽阔大气的中堂,箫布衣扭头问:“马上就要见到老爷子了,你怕吗?”
沈慕青如何不怕?
可看着箫布衣那自信飞扬的脸,她摇摇头,说:“只要你陪我,天宫可闯,地府可下,哪里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哈哈哈,那就让我们见识见识,我们夫妻同心,情比金坚!”
箫布衣哈哈大笑,握着她的手也越发用
力起来。
畅笑一翻,箫布衣迈进了中堂。
三人进去时,高堂满座的中堂内,竟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任何粗重的呼吸声,在这里都显得格外突兀。
沈博彦和沈家的几位叔公辈儿,高高的坐在上面,脸色阴沉。
一股紧张的肃杀气息,轰然压来,压的沈慕青几乎连气都喘不过来。
还好,箫布衣挡在身前,才让她好受不少。
沈慕青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孽畜!进了中堂,见到爷爷和各位叔公,还不跪下!”
沈博彦等长辈还没说话,沈耀祖就率先站出来,高声怒喝。
沈慕青被吓得身子一软,险些瘫倒在地,但却被箫布衣一把扶住。
箫布衣看着沈耀祖,说:“跪天跪地跪
父母乃是天经地义,但我想替慕青问一句,她何错之有,为何要跪?”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反驳我?!”
沈耀祖怒吼着。
箫布衣在沈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谁不知道他是谁?
现在这么问,不过是想借此打压他罢了。
箫布衣冷声回敬:“你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质疑我?!”
“你……!”
不知道为何,论身份,他是沈博彦长子,论年纪,他能当箫布衣的父亲。
可看着箫布衣那冷厉的脸庞,他竟然有种从内心深处的恐惧。
“父亲,各位叔叔伯伯,您都看到了吧?”
沈耀祖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向沈博彦告状。
“狂妄至极!”
“目无尊长!”
“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