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非花却误会了,说:“可笑吗?我不这么认为。”
箫布衣说:“愿闻其详。”
田非花说:“虽然你打了我亲弟弟,但并不妨碍我们一起喝茶。”
“毕竟田非凡代表不了田家。”
这是在警告箫布衣,不要以为折辱了田非凡,就能把田家怎么样,那未免也太天真了。
箫布衣说:“还有这说法?倒是新鲜。”
顿了顿,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但如果我换种方式呢?”
田非花皱着眉头,说:“哪种方式?”
箫布衣看着他,笑容越发有趣,说:“比如,现在我让你跪下呢?”
“嗯?!”
田非花脸上温和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了,冷冷的盯着箫布衣,说:“看
来打了我弟弟的脸,的确涨了你的气焰,以至于让你都忘记你是谁了。”
“不过有点你的确没说错。你要是能折了我的面子,的确会让田家彻底愤怒。”
“可是,你做得到吗?”
话语间,充斥着强烈的自信。
这倒也是,毕竟他是田家大公子,田家未来继承人,又岂是田非凡所能比拟的?
“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兴趣似乎多了一点。”箫布衣怡然不惧,说。
田非花冷声说:“你可以试试。”
箫布衣说:“好。”
随后,笑容在脸上渐渐消失,多了几分冷漠。
可他刚要开口,就被一个好听的女声打断:“今日是什么风,竟然把田大公子引来了?”
在这声音落下,只见一个
女人,娉娉婷婷走来。
步履轻盈,身姿优雅。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只看一眼,箫布衣的心中就响起了曹植在《洛神赋》中的画面。
同时也认出了这人的身份与来历。
不是别人,正是在江州与沈慕青齐名的三朵金花之一的易晚晴,易家大小姐,北风别苑的苑主。
虽然箫布衣对江州并没有全面调查过,但一些必要的人和事,他却极为清楚。
秋水为神玉为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股高贵与典雅,赏心悦目。
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易晚晴的风情与姿色,在他平生所见的女人中,都能排名前五!
易晚晴的出现,让整个大殿内的气氛也瞬
间变了。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田非花,脸上也露出了温润如玉的笑容,淡淡的说着:“晚晴来了?”
易晚晴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淡如烟,洁如雪,声似环佩,淡淡道:“田公子光临寒舍,我这个苑主要是深居别苑内,岂不是有失待客之道?”
田非花笑着说:“不愧是晚晴,如此年纪轻轻,就能将北风别苑的名声与格调抬高这么多,是易家之福。”
面对田非花的夸奖,易晚晴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欣喜或者惊讶的表情,反而黛眉微促,似乎有点不悦。
其实这不悦倒也正常。
田非花只比她大了两岁,身份与她相当,却摆出一副长辈看待晚辈的态度夸奖,换了谁都不会高兴
,更别说是江州三朵金花之首的易晚晴了。
她没回话,田非花多少有些尴尬。
刚要开口,易晚晴却看向箫布衣。
美女的一举一动,总是最能牵动人心,田非花当即就说:“晚晴,你恐怕还不知道江州最近出现了个过江龙吧?来来来,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
他嘴上将箫布衣夸成“过江龙”,但两人谁不知道这是在贬低箫布衣。
是明摆着告诉箫布衣,你就算是条龙,在江州这一亩三分地上,田家才是真正的地头蛇,即便是龙,你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否则,田家随时举起屠刀,屠龙杀虎。
然而他的话才说道一半,易晚晴却打断了他,淡淡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