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担心,她也只会担心沈慕青不能给她带来更多的荣华富贵。
“我爸爸才不会死!他答应我会回来的,就一定会回来的!他是最厉害的,也绝对不会骗我!”沈思衣板着脸,与陈芳反驳。
陈芳嗤笑着:“那他怎么还没回来?呵,他就是个废物……”
“妈,你少说两句,布衣怎么说也都是你的女婿,衣衣是你的外孙女,你这么说合适吗?”
沈慕青听不下去了,板着脸对陈芳说。
沈耀庭也冷声说:“你要是不想等消息,就上楼去睡觉,这里不需要你说风凉话!”
“哼!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沈思衣哼声道。
“行,行,行,你们是一家人,
就我是外人!我就不上楼,我倒要看看那个废物是躺着回来,还是走着回来!”被三人联合怼,陈芳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声说。
“那大概是要岳母您失望了。”
这时,箫布衣的声音传入客厅内。
“布衣!”
“布衣!”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衣衣好想你,好担心你……”
看着箫布衣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林清宁、沈慕青、沈耀庭和沈思衣几人,脸上都露出了狂喜的神情
只有陈芳的脸上,出现一抹惊讶与不甘的神情,可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不好表露出来。
沈思衣直接从沈慕青的怀中跳出来,迈着小短腿,朝着箫布衣冲去,然后在距离箫布
衣一米远的地方,高高跳起来。
箫布衣直接抱着她瘦小的身子。
沈思衣两条肉肉的手臂,像是树袋熊一样缠绕在箫布衣的脖颈上,圆圆的小脸磨蹭着他的脖颈,声音带着哽咽,说:“爸爸,外婆说你回不来了,人家好担心你……衣衣好不容易才有的爸爸,不能再这么失去的……”
女儿是箫布衣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看着她哭,箫布衣比受了天大的伤还要难受。
他轻轻抚摸着沈思衣的后背,充满自责的说:“对不起,衣衣,爸爸让你担心了。爸爸发誓,谁也不可能把爸爸从你身边抢走,就像谁也不能把你从爸爸手中抢走一样!”
“爸爸真好……”
沈思衣柔声说,可没说两句,就没了声音。
再一看,小家伙直接把头歪在箫布衣的肩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意,嘴角还流着口水,就这么睡着了。
箫布衣心中柔软的地方,又被触动了一下。
没当父亲之前,他从未体会过这种感受,一种责任感压在他的肩头,让他站得更直,更挺拔。
“她累坏了,但为了等你回来,一直强行不让自己睡……”
这时,沈慕青也走了过来,柔声说。
沈慕青的容颜依旧美丽无双,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说不尽的疲态,让她在家里等消息,对心理的确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再看林清宁,也是如此。
就连沈耀庭的眉头也
皱结着,直到看到他回来,才又一些松懈。
看着这一张张熟悉而又亲密的脸,箫布衣的心中充满了感动。
自从母亲被奸人所害后,箫布衣以为他这辈子再也没机会体会到亲情的感觉,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关心他的人,从来不止是那些生死兄弟,还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叫做——家人!
家,是男人的港湾,是最后的避风港,是在受伤后可以肆无忌惮舔舐伤口的巢穴。
这个家,值得他信赖,更值得他用命去守候。
他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让诸位担心了,不过也请你们放心,有你们这么一群关心我的家人在,我不能死,也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