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青瞬间落泪,默默无声,握住他的手,传导她仅有的力量。
林清宁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无言感动。
沈耀庭也别过头,轻轻擦掉眼角的泪水,随后又做出训斥的样子,不高兴的说:“呸呸呸!人都回来了,还说什么生啊死啊这种话,不吉利!”
“对,爸爸说的对,的确不吉利。”
“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就连林清宁都跟着说。
箫布衣微微一笑,说:“是我不对,说错话了。”
这一番下来,也让几人的情绪平复许多。
沈耀庭终于有心情问他最关心的事情了,急不可耐的说:“田家那边……处理的怎么样?”
箫布衣说:“只能说,暂时告一段落,但真正
的大战,还未开始,所以,不能松懈。”
沈耀庭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田家乃是江州三百年的一流家族,又怎么会这么好解决?压在沈家头上的这座大山,一天不倒下去,他就一天寝食难安。
可是多余的话,他又不能说,只能强行压在心中。
林清宁问:“布衣,你是怎么解决的?江州田家,可不是南疆龙家那么好解决……”
“事情的经过不跟你们说一遍,只怕你们今天也很难睡着,既然如此,那我就粗略的讲一下吧……”
随后,箫布衣将今晚发生的种种全都讲了一遍。
从田非花立下的赌局,到整个赌局过程,再到田非花的掀桌子,易晚晴的救场……
凡
此种种,没有半点疏漏。
他不是个讲故事的天才,只用最朴实,最平静的话,将整个事情的发展经过复述一遍。
但这故事的惊险程度,远超过电影的精彩。
即便只是最朴实的文字,也让几人感受到这其中的艰辛险阻,危险重重,几人的情绪,也随着箫布衣的讲述,像是过山车一样,时快时慢,忽高忽低,辗转反侧……
等箫布衣讲完后,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
就连一直在一旁想挑刺的陈芳,也都沉默下来了。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曲折,这么惊心动魄,牵扯范围又会是这么广泛。
半晌,沈耀庭才深吸一口气,无比震惊的说:“你是说,你不但杀了田家一
百逐日军,还废了田非花的两只耳朵?!”
这话也提醒了陈芳,陈芳直接惊叫起来,“你说什么?你……你怎么敢这么大的胆子,那……那可是田家大少啊……你这是要把我沈家往绝路上逼啊!”
说着,她又哭天抢地的说:“天啊,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一个女婿!啊啊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听着她哭天抢地,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箫布衣没说话,沈慕青实在看不下去了,说:“妈,你别闹了。”
“什么叫我闹?他伤了田家大少爷,与田家结下死仇,不管是我,还是你,还是你爸爸……我们沈家一家上下百余口,都要被他害死啊……”
陈芳哭
喊着说。
沈慕青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但作为箫布衣的女人,她只能无条件站在他身后。
她说:“可面对如此霸道强势的田家,难道就要让布衣束手就擒吗?”
陈芳被这话噎的不知道怎么说,半晌才说:“那只杀逐日军就好了,为什么还非要扯下田非花的耳朵?这不是结死仇吗?!”
沈耀庭冷声说:“你以为杀了一百逐日军,就不是死仇了?”
“我……我……”
被沈耀庭反问之下,陈芳支支吾吾,无言以对,半晌才哀嚎一声,说:“好,好,好,你们一家人联合起来欺负我一个外人,那行,我回娘家,我走就是了……免得在你们面前惹你们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