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刑坐回了椅子,平息着胸腔处的怒火,直到没过一会又听见隔壁院内传来几人的声音。
阮欣:“我那一下给他干哪去了?”
云柔:“师兄?师兄你在吗?”
邱尘:“这呢!”
御礼:“小点声。”
司刑:“”
当四人回到院内时,距离策论考核只剩四个时辰。
阮欣坐在伏案前,终于拿起了毛笔。
一个人、一支笔、一个夜晚、一个奇迹。
宣纸铺开,御礼三人围坐在一旁,也终于跟着放下了心。
只要阮欣把这些背下来,肯定能过。
“困了。”
三人:?
御礼微愣,看着杏眸越眨越缓慢的少女,后背浸出细汗。
“欣欣,只有三个半时辰了,再不背就来不及了。”
“要不然我们念念清心经,或许……”
邱尘从身后一把捂住御礼的嘴,恨铁不成钢的给了云柔一个眼神。
云柔连忙会意,冲上前去一把按住阮欣的肩膀就开始疯狂摇晃。
“师姐!!求你了!!多少学点吧!!!”
“……”
晨光熹微,浩瀚飘渺的灵剑宗逐渐被清晨的日光蒙上白纱,阮欣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回头看向邱尘和云柔两人,严肃道。
“我…去了!”
云柔热泪盈眶。
“师姐,我们等你回来。”
邱尘叹息一声。
“事已至此,只能听天命了。”
御礼想起昨夜混乱的习书,抿了抿唇。
他下过无数宗门传道,论述心法讲学,但还是第一次遇到欣欣这般棘手的。
去主峰殿的路上,御礼还试图给阮欣灌输几个知识点,可阮欣却直接伸手掐住了御礼的嘴皮。
“好了,事情还没到绝境,考核两两一坐,我相信旁边的长老肯定不会对我见死不救的。”
这个话还真不是阮欣夸大,她毕竟是在宗门长大的,小时候长得粉雕玉琢,跟在洞灵屁股后面把灵剑宗长老们都认了一遍。
宗内对阮欣的评价可谓是两极分化,除去几个看不惯阮欣这般脾性的长老,其他大部分还是待她极为和善。
阮欣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
“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当讨人喜欢的阮欣在落座之后看见身旁坐着的人时,挺起的胸脯佝偻了下去,整个面庞如同放了一个月的花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枯凋零。
“师傅”
两两相望间,眼里是深深的绝望。
“徒儿,我此前不理解你所说的天使为何物,但我现在明白了”
“我们凑一起就是彼此的天使,我是天。”
阮欣是使。
阮欣咬牙。
“我一直觉得我说话挺艺术的,但你要是跟我一样,那你还挺讨打的。”
她懒得理会旁边的废物师傅,开始朝前打探情况,一眼就看见了指尖轻捻袍角,跪坐于第一排伏案前的男朋友,腰肢笔挺,神色淡漠,像个矜贵小神子。
然而此刻的阮欣根本没有心思欣赏,她正想喊喊坐在前面的空明仙尊,一道清咳声从身后响起,阮欣循声望去。
殿外,拿着一小沓试题的司刑甩着宽大的袖子踏入殿内,路过阮欣的时候还撇了她一眼。
“诚信应考。”
“有些人,少给我左顾右盼。”
洞灵和阮欣心虚的低下头。
司刑抬手,角落处一只红香燃起,升起袅袅香烟,他落座在最高处的正中央,挥手而下,桌上的试题浮空,转眼间便分发在众人的桌上。
阮欣深吸一口气,一把翻开试题。
第一题:拜三念之体身,为何意?
阮欣一愣。
嘶。
这个。
这个这个。
她学过!!!!
阮欣瞬间笑出声,呲出了大牙。
御礼的话被阮欣从记忆里扒拉出来。
--“百什么快,八什么什么,什么什么,拜三念之体身。”
--“其中最重要的一句的便是拜三念之体身。”
--“此话的意思是”
--“ianut,noonegavebirth”
阮欣一把敲了下脑袋,将洗脑曲子从脑海里赶出,接着想御礼说了什么。
此刻的御礼也看到了第一题,浅浅弯起了唇角。
这个意思,他同欣欣说过。
--“将灵力运转三周天,以丹田内视自身,八识归于灵台,在第三次交锋之时,成功合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