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如果照他的意思,那些长老们是分批来的。】
【可是为什么轮到你却只有一个人?】
【还是说,和你一批的人还没赶到?】
阮欣退出了秦昭的房间,摇了摇头。
【不知道。】
她只知在她之前的长老们都无功而返,更别提如今只有她一个人在这府中。
她看了看腰间的传音录,灰灰的,她无法联系上其他人。
【我们小心行事吧。】
阮欣最终在县令府住下,小厮带着阮欣进了南厅宅院。
“启英道长,老爷有令要我们好生招待,您若有想吃的菜肴吩咐下来便好。”
“此前来府内的道长,也住这边吗?”
“是的,此处专供来客入住,道长可以自行选择喜欢的。”
阮欣背着手悠哉的转了几个,最终选择了一间配备了摇椅的屋子。
小厮退下,阮欣打量着房中环境,县令府邸自然是不缺钱的,哪怕是一个客房也设立的格外精致,干净整洁,梳妆台上还贴心的放了女客备用的胭脂。
当阮欣看到镜子中陌生的人脸时,她眉梢微挑。
看来她是彻底借用了别人的身份和身体。
她并未在房内多停留,转身出了门。
县令没有约束她的活动范围,阮欣在府邸转了一圈,鬼气最为浓郁的除了县令所在之处,另外就属那大少爷居住的内院。
要想治好大少爷,就得除鬼,阮欣知道鬼是谁,却又不能轻举妄动。
毕竟,她有提示,师傅他们肯定也有,在人数和实力都不占下风的局面里却没有解决考核,此事定有蹊跷。
也不知道师傅他们是已经被踢出了考核,还是退居到县令府之外。
阮欣看着眼前平整的鹅石路,柳树垂下的枝条投下了一片阴影,不远处假泉流水泠泠,偶有风吹过,让人分外平和。
阮欣没有丝毫犹豫就想放出自己的摇椅,可下一瞬就愣住。
她摇椅呢?
她仔仔细细的看了下自己的空间戒,随后发现,她摇椅真的没带!!
【宿主,你这些杂物不是堆了大半在御小狗那吗?】
【摇椅约莫也放过去了。】
阮欣挠了挠脑袋,这才想起来。
毕竟御礼天天和她待一块,东西放谁那都一样。
反正屋内还有一个摇椅,她招了招手,派人去取来。
当阮欣悠闲的躺下之时,只觉得整个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指不定他们都没过,到时候大家一起去龙崖三日游。
斑驳的光阴从树叶间落下,抚在少女面庞,阮欣被照的眯了一下眸子,移开了些许视线,但很快,她就缓缓坐起了身。
参天的柳树摇曳,枝条摆动间显露出只剩一半的枝干,断口处参差不齐,断的地方在柳树中算是一个较为粗壮的主干分支。
若是人为故意切割,切口处定然不会像这般粗糙。
此般更像是飓风这般天灾下,被强行吹折的模样。
这般细细一看,阮欣才发现除了主干外,还损了不少枝桠,只是这柳树长得太过繁盛,垂柳时将其遮挡。
阮欣伸手摸过,断枝出皮肉还算白,约莫也是近些时日的事。
此般离这柳树近了,一种被某种东西盯住的感觉从上方压下,阮欣身形微僵,确保自己没有露出异样。
可这个感觉转瞬即逝,快的就像一种错觉。
【宿主,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有恶意吗?】
阮欣摇了摇头,那感觉太快,如今再去细细感受也无从寻起,但要说恶意,好像也算不上。
这柳树之处突然起异,阮欣环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不妥,最终,目光落到了脚底的鹅石之上。
灵力运转,鹅石被清开大半,瞬时间,阮欣只觉空气在此刻凝滞。
她垂眸,看着深刻于黄土之上的字迹。
--欣x,不论你是何时xx,不可视x,去找我们留xxxx。
--不要相信眼睛。
许多字体已经被人故意毁掉,但有些刻的太深,就算毁形也能认出些许,想必这就是县令直接将此地用鹅石重新铺盖的原因。
风依然和煦,可阮欣的后背却浸出一身冷汗。
她转身回到摇椅前,半晌,她蹲了下来,在连接木轴的内面,阮欣摸到些许粗粝,正是她亲手刻下的所属名。
--阮欣。
这是她的椅子。
御礼已经来过这里,却又不在这里。
一道阴冷的风吹过,激起阮欣一身鸡皮疙瘩。
她抬眸看向内院的拱门处,在石门之后隐约露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