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伤口被那酒触碰的后果,那是一种痛入骨髓的折磨,他宁愿承受任何其他的痛苦,也不愿让那酒触及自己的肌肤。
“不行!换别人来!去找张然来!”荀显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决,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场景。
然而,贺子宁却像是铁了心一般,她直接上手捂住了荀显的嘴,另一只手不顾他的挣扎,将酒倒在了他的伤口上。
冰冷的酒水触碰到伤口的那一刻,荀显的双眼瞬间瞪大,他的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疼痛像是无数根针尖同时刺入他的肌肤,让他的每一个神经都绷紧了。
“公公别吵!”贺子宁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荀显的身体突然如遭雷击般猛烈颤抖,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额前的汗珠如同雨后春笋般密密麻麻地冒出,每一颗都闪烁着月光的光芒。他的表情痛苦而决绝,仿佛正承受着世间最难以言说的痛楚。
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射向贺子宁,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痛苦、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哀求。然后,他伸出那双颤抖的手,如同铁钳般将贺子宁紧紧地揽入怀中。他的双手如同冰冷的钢铁,将贺子宁的腰紧紧搂住,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他的痛苦似乎通过这紧密的拥抱传递给了贺子宁,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束缚,腰都快被勒断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她忍不住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试图让荀显松开一些。
“轻轻点。”
她强忍着心痛,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着伤口,消毒、包扎,每一个动作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般小心翼翼。
终于,当最后一个伤口被处理好时,贺子宁轻轻地拍了拍荀显的手臂,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央求和担忧:“公公,你松开一些吧,不然你会没事的,有事的就是我了。”
荀显的世界仿佛被痛苦笼罩,每一根神经都在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痛苦。那股猛烈的被针尖狂扎的疼痛感,犹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他的脊椎,然后一路攀升,直抵后脑。他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双眼紧闭,牙关紧咬,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抗那无尽的痛苦。
“公公你好了吗?”
“别动,让我歇会。”荀显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手臂依然紧紧地箍住贺子宁,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找到一丝安慰和力量。
贺子宁感受到了荀显的痛苦,她不敢再动。
贺子宁只能静静地等待,等待荀显的痛苦逐渐消散。而荀显,也在贺子宁的陪伴下,渐渐找回了自我,他的呼吸开始平稳,疼痛也在慢慢退去。
“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不然这疼就白受了一会还要再来一遍。”
贺子宁感到那股束缚她手臂的力量逐渐减弱,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手在慢慢松开。她能够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尽管荀显只是减轻了手臂的压迫,却仍未完全放开她,她就只能说这话吓唬一下他。
果然,荀显听到这话立马放开了箍着贺子宁的手臂,刚才那股疼痛实在太剧烈了,他这辈子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只好赶紧将人给放开。
贺子宁成功地从荀显的怀抱中挣脱,她轻盈地跃至地面,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从死神的魔掌中逃脱。一旦呼吸稍微平稳,她并未停歇,立刻重新坐上了凳子。手中的动作愈发迅速而稳健,她利落地为荀显包扎好了伤口。
“公公,伤口已妥善处理,若无其他事宜,我便先行告退。”贺子宁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急切。在荀显那紧密而炽热的怀抱中,她的心跳如鼓,思绪混乱不堪。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疯狂的漩涡,急需逃离这片纷扰,去寻求片刻的宁静。
"咳咳你先退下吧。"荀显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自然,他甚至没有抬起眼皮,全程都没有给予贺子宁一个眼神。当听到她打算离开时,荀显急忙挥手示意她快走。
贺子宁匆忙地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和软布一卷而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荀显的房间。
随着贺子宁的离去,荀显终于彻底放松下来。他靠在椅子上,这才敢往贺子宁离开的方向投去一眼。那颗乱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他心情沉重,贺子宁也同样不好过。她完全没料到荀显会突然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刹那,她的思维都有些混沌。这是她与异性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即便是在荀显蓄意报复的情况下,也足以让她的内心如乱麻般纷扰。
“哎呀,别再胡思乱想了,他又能怎样?别再自己吓唬自己了!”
贺子宁紧抱着手中的东西,漫无目的地乱走,最终决定把那件事抛诸脑后。
“我真的没事了!我现在好得很!”
贺子宁将东西归还给门正,决定先去享受一顿美食,以此来驱散心中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