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达旦，她吃饱回去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来看见客厅的便条，才想起她妈说要去欧洲出差的话。
——“岁岁，妈妈临急赴法出差，周内归。家中留有阿姨做饭，书房抽屉有足量现金，好好吃饭，急事电联。”
祁岁来回看完几遍，半晌默默卷起纸条，端着水杯回了房。
她打电话到画室，是助理接的电话。
祁岁开门见山，问陈缃娴最近的行程。
助理答：“有位法国客户重金购走老师最新一季的展品，他仅有一个要求，便是要见见创作者。”
祁岁嘟哝：“这样。”
助理顿了顿，反问：“她没告诉您吗？”
祁岁不慌不忙答：“在睡觉，没记住，你别告诉我妈。”
挂掉电话，她喝完一杯水。
脾胃舒畅。
心里，却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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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成绩出来，肖茵拉祁岁去看榜，路上听见身旁人讨论着微博热搜。
“祁导竟然去欧洲取景了，认真工作的他真的比男主还有魅力。”
“听说他拍完手头这部电影就退圈了。”
“这部电影要再成一次传奇，退圈我也认。”
“必须巅峰，开机前筹划都有五年呢。听说女主还是他女朋友，好般配。”
“那男女主吻戏岂不是很尴尬？”
“哈哈哈，祁导那醋劲，肯定让他们借位。”
……
“她们在说什么？”
肖茵嗅到八卦，但没带手机，以为错过什么热搜，想上前细听，被祁岁拉住。
祁岁捏紧粉拳，一本正经瞎掰：“她们在祈祷自己能有好分数，走快点吧，你不是还想去小卖部？”
“哦哦，好。”
年级排名榜前，祁岁轻而易举找到自己的名次。
刻苦多年，她的成绩稳列第一。
对自己的分数有考量，匆匆看了几眼，她视线顺着往下，在看见“詹延”的名字后猛地停住。
这名次......
肖茵看完自身排名，关注点也跟祁岁一样。
见到兄弟的考试情况，她拍腿大笑：“沃日，555名，好巧好应景。”
祁岁作为“老师”，当然是替詹延说话：“考个666，888，999，哪个不比555惨？”
肖茵眨眨眼，“好嘛，再接再厉。”
她随意暼了眼单科分，像发现新趣味，挑唇：“数学77，英语77，物理…也77，能考得那么统一也是牛逼。”
某一刻，她突然觉得詹延是大佬进新手村类型，故意控分。
但，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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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祁岁被叫去办公室。
老陈疾首蹙额，一声长叹：“祁岁啊，詹延最近学习状况如何？”
祁岁仿佛预知他要说的话，听到名字这刻，头发都奓到劈叉。
她干笑：“挺好。”
“看来他很听你的话。”陈茂青像个老家长，“你出手，效果立竿见影。”
祁岁深呼吸一口气：“您太看得起我了，还得是老师教的好。”
她盯着脚尖，一堆话也不知由不由衷，“我会尽力帮他查漏补缺。”
陈茂青递来两张纸：“周计划表你也整给他，加把劲，老师明年能不能买多几罐奶粉就靠你了。”
“……好。”
祁岁郑重其事接过。
陈茂青乐呵呵，眼中闪过的情绪意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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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岁走出办公门，迎面跟石薇茗撞上。
两人下楼。
石薇茗看见她手里的两张纸，眸光缓动：“这是……周计划？你真自律。”
祁岁：“不是我。”
但是一班每位学生都有做学习计划的习惯。每次月考过后，陈茂青会私底下挨个分析学生的科目强弱，以此帮助他们调整学习步骤。
这也算是他的教学亮点。
石薇茗突然问：“是詹延？”
她在办公室偶然听过老师们谈话，一二班夫妻似乎都很重视他。
祁岁瞪大眼：“你知道啊?”
石薇茗眼神闪烁了下，垂眸：“整个年级就没有不认识他的吧。”
“......”
祁岁望一眼天，詹延好像确实有这本领。
“陈茂青让我捞他。”祁岁掸两下纤薄白净的纸面，轻缓吐息，“也不看他让不让我捞。”
石薇茗却笑了：“我还挺羡慕你。”
祁岁面作怄色：“羡慕我每天还要多花时间给他补习吗？”
下到楼梯口，她们远远看见詹延站在铁栏杆旁，等人间隙，手里捧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