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前的形式,对林北十分不利。
安伯儒人设完美,在云州有很好的群众基础。
就好比眼下。
林北就差没直说,安伯儒是自己的灭门仇人,可在场之人,几乎没有人相信林北的话。
就连看起来很有正义感的何建军,都认为林北受了他人的蛊惑利用,才来云州找安伯儒麻烦。
看起来,似乎安伯儒在与林北交锋的过程中已经完全占了上风,林北则是被碾压,鲍承载看在眼里,不由替林北担心起来。
可事实证明,鲍承载的担心是多余的。
就见林北淡然一笑,而后,从兜里摸出一个录音笔。
当看到林北拿出录音笔,安伯儒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虽然安伯儒有把握,只要林北拿不出真实的证据,那么,林北今天的安排就是不用功。
可是,安伯儒也明白,一旦林北真拿出了实质性的证据,即便不能马上扳倒他,那也有一半的几率,使得他的名声一落千丈。
“安郡马,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你应该清楚,一旦我将录音里的内容公之于众,你的人设将毁于一旦!”林北冷笑道。
安伯儒忍不住眯了眯双眼,他很清楚,林北说的是实话。
“林先生,我不知道利用你的人,到底准备了什么来对付我,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安伯儒行的端坐的正,如果你背后的人觉得,拿出一个所谓的录音,就可以给我定罪,将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的头上,那我只能说,是那个人太天真了!”
“在这个高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录音什么的,也是可以伪造的。”说到这里,安伯儒轻轻一笑,又说道:“林先生,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你说出你背后那个污蔑我的人,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不予追究,并且,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你报仇!”
此言一出,林北不禁皱了皱眉头。
换做别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怕早就无计可施了。
只可惜,安伯儒面对的是林北。
就在林北思考着,要不要对安伯儒做点什么的时候。
只听见场中有人开口道:“林先生,我们都很同情你的遭遇,只是,你恐怕真的搞错了,安郡马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是知道的,他是个好人,他绝不可能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是啊林先生,既然安郡马都已经那么说了,只要你肯说出你背后的人,安郡马肯定不会跟你一般见识,并且,以安郡马的实力,他一定能帮你报仇雪恨!”
“林先生,我们都知道你报仇心切,但是,请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云州距离江城千里之远,安郡马跟你们家无冤无仇,又怎么可能灭你全家!”
“林先生,有些事情,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作为一个旁观者,我想告诉你的是,事情恐怕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让你来云州找安郡马报仇的人,肯定没安好心!”
“就是,林先生,请听我一言,如今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落魄少爷,而安郡马身份之高贵,就算你的家族处在鼎盛时期,都不是你可以抗衡的,如今你背后的黑手,却让你来云州找安郡马的麻烦,这分明是要你以卵击石,如果不是安郡马心地善良,以他的身份地位,你恐怕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我劝你,有些话最好想清楚再说,别到时候成了别人的枪,还不自知!”
场中之人纷纷替安伯儒说话,所有人都不相信,安伯儒跟林家被灭有染。
安伯儒将这些话听在耳中,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了笑意。
很显然,在与林北的交锋中,他取得了完胜。
他也觉得平日里给自己塑造出的人设,并不是无用功。
“北爷……”
鲍承载想跟林北说点什么,却被林北伸手制止。
安伯儒难缠,这是林北一早就想到的。
但林北没想到,安伯儒的难缠,已经超出了想象。
不过对于林北来说,安伯儒的难缠,只是最初级的,如果连区区一个安伯儒都搞不定,那林北当初肯定也不会那么容易搞定监狱里那么多的罪犯了。
“安郡马,你说得对,或许我是被人利用了,不过,我还是想将别人给我的录音放出来。”
林北说完,根本没给安伯儒说话的机会,就将杨天成和杨天翔的说话录音放了出来。
听着听着,安伯儒脸都绿了。
因为杨天成和杨天翔说的都是真的。
而场中之人听了这段录音以后,脸色也都变得怪异起来。
直到一段录音听完,林北才缓缓开口:“安郡马,从某种程度说,我应该相信你说的,但是,给我提供线索的人,说的也有跟道理,我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你,所以,我想请云州的各位,帮我出出主意,我到底要不要坚持自己的想法!”
“这个林北拿出的录音,处处针对安郡马,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