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可我们不敢养在家里,只好求颜俊养在他们家。”
宗川流明白了,看着她依旧红肿的眼睛,关切问道:“回学校后要不要休息两天?”
陈章妙心望向了车窗外,“再说吧。”
“你说…我在给那只母猪接生的时候,开心是不是正在去往喵星的路上?”
忽然,她转过头看向了宗川流,眸光微闪。
宗川流想了想,点头,“也许吧。”
陈章妙心又继续看窗外,“生和死,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
“也是交替的。”宗川流补充道。
紧接着,他转移了话题,“这几天支教的感觉如何?”
陈章妙心仔细想了想,“没想象中累,孩子们的条件也比我想得要好,也许长期得到外面的支援,他们能逐渐走出困境。”
宗川流却道:“知识教育的困境确实可以,生活条件也能改善,可支教的目的远不远止于此。”
“还有什么?”陈章妙心疑惑问。
宗川流蹙眉说:“精神思想层面的东西,不是次把次支教能提升的,比如有个女孩,明明学习很好,可她却不想念中学,等小学一毕业就要准备嫁人了,她说他们家的姐妹都是这样,能识字就行,最终还是要生儿育女,才能让他们村里的人口不会凋零。”
“又穷又生。”陈章妙心撇嘴。
“所以支教很难改变当地人的观念,看到那个女孩对婚姻的期待,我没法说出,她完全可以走出大山,成为一名职业女性这样的话。”宗川流无奈道。
陈章妙心不由感叹:“大山困住的不只是女性的脚步,还有思想。”
这一刻,她对赵静要带母亲去外面看看的想法,非常理解。
“这件事会不会打击你成为老师的积极性?”她突然问宗川流。
宗川流一愣,没有马上回答。
陈章妙心见状,便没有追问,只说了一句:“人生变数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