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优雅地出现在楼梯口的那一刻,仿佛一朵热烈盛开的山茶花般明艳动人,不经意的一抬头就能惊艳秦砚初一整个夏季。
在他记忆中,薄棠一直是白色长裙配单鞋,永远都是低马尾或者盘发,走到哪里都是被别人夸赞端庄淑雅的那位。
那样的她也不是说不漂亮,只是看久了会让人觉得有些乏味无趣,哪里有现在这样勾人?
“不错,红色出乎意料的很适合你。”
他早些时候怎么没有发现呢?
不过……离婚当天穿红裙子,她是有多厌恶这段婚姻啊,才会在离婚当日里里外外都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她满意了,秦砚初可不太高兴;再加上昨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他现在垮着一张俊美容颜,心情不大美丽的回答道:
“你急什么?你去或者不去,民政局就在那又不会跑。”
“等着,我洗漱一下马上下来。”
话音落下,他起身踩着拖鞋往楼上走去,完全不顾一旁的朱管家表情都要碎了。
这大清早的,他没有出现幻听吧?
什么离婚证、民政局……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夫人……您和先生是要……离婚吗?”
他替小两口感到惋惜,更替薄棠感到遗憾,他看得出来夫人心里一定是有先生的。
因为爱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旁观者清。
薄棠点点头,瓷白绝美的小脸挂上一抹充满了破碎感的微笑,令人感到心疼。
“是的朱叔,还希望您能支持我。”
“唉~”
朱管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只是一个旁观者都觉得夫人这些年爱得很累,何况她这个当事人。
可理智告诉他,如果夫人离开那么这个家就算是彻底散了。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会保密的。”
薄棠冲他感激一笑,“谢谢朱叔。”
她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离婚了的消息并不是因为还眷恋“秦太太”这个位置,而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让秦爷爷和薄母接受现实。
不一会,秦砚初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我好了,走吧。”
不知他是不是为了配合薄棠才故意穿了件暗红色休闲款的西服,内搭一件深蓝色缎面衬衫,最上面那两颗纽扣解开,露出性感的喉结和古铜色的锁骨。
他的性格本就潇洒不羁,今天的打扮映衬的他整个人更是痞帅优雅,走在街上想必回头路十足。
薄棠匆匆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会无脑沦陷了。
恍然间,她好似又看见了当初那个让自己心甘情愿暗恋了八年的少年,他也是这般恣意又自在。
能嫁给她,薄棠曾庆幸过。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和他会走到离婚这一步,果然有些东西不是自己的就注定不是自己的,就算侥幸获得了,短暂拥有过后也会失去。
薄棠能做的只有劝自己放下,向前看。
“嗯。”
他们一前一后相继离开,薄棠穿了高跟鞋走得慢,秦砚初还不耐烦地回头冲她吼了一句:
“快点,你刚才不是催我吗?怎么现在自己走得这么慢,蚂蚁都被你踩死无数只。”
他语气凶巴巴的,实际却特意放慢脚步等她。
薄棠不满的努了努嘴唇,小声反驳:“这么豪华的别墅,哪里来的蚂蚁让我踩。”
看来他是真的迫不及待想和她离婚,好给养在外面的小情人挪位置。
无所谓,薄棠已经不在乎了。
两人并肩而行,同样是红色的身影,一人高大一人娇美。
秦砚初把红色穿出了邪魅从容的气质,薄棠则把红色穿出了人比花娇的风华绝代。
朱管家想不通,看上去明明是很般配的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会以散场收尾?
“只怕老太爷知道了又要伤心了。”
大门外,一辆低调的黑色豪车停在树荫下,车头的小金人在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高峰靠在车头,两根手指夹着烟蒂,偶尔把烟送到嘴边深吸一口,吞云吐雾的模样好不惬意,看得秦砚初想扣他工资。
一阵微风吹过,烟雾正好往薄棠这边吹。
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平时虽然讨厌烟味,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敏感,光是闻到一点就恶心头晕。
“咳咳~”
薄棠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秦砚初马上勒令高峰把烟掐了。
“臭死了,快掐掉。”
他瞪了一眼高峰,眼神凌冽,杀气满满。
“是。”
高峰吓得手抖,立刻把烟掐灭了丢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就是刚才等人的时候有点无聊了才想着抽几口解解闷,这才刚点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