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虽然不在了,但他必须兑现承诺。
他叫上身边的人,还有陈涉,一起去矿山。
沈昭颜担心道:“那里不会也跟堤坝上一样吧?我有个心理准备。”
“不会。”
矿上有两种人,一种是管事,富得流油。
他们都是从京城来的,没人敢得罪,所以他们在这里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另一种的劳工,都是凌县的百姓,被抓上山采矿的,拿着最低廉的工钱,干着最苦的活。
这些人基本上最后都只能死在矿上。
沈昭颜听着描述,觉得自己好像进了那种黑工厂一样。
他们才走到山脚下就被人拦住:“这里不是什么都能进的。”
霍承渊抽出身上王爷的令牌,拦路的人愣了一下,却还是硬气地说:“大人等小的去禀报一声。”
“禀报谁?”霍承渊冷声问。
“禀告我们管事,我们管事也是从京城来的,定是认识您,您稍等。”
沈昭颜骂道:“你看看他那目中无人的样子?一个管事都敢拦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站一边的陈涉小声说:“一般人进不去的,我都没进去过,每次都是我爹进去视察。”
“里面肯定有猫腻。”
几人在外面等了一阵。
刚刚报信的人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富贵的男人。
沈昭颜问霍承渊:“王爷认识么?”
“不认识。”
沐风在一边介绍道:“一个太监,皇上身边福公公的干儿子之一,海成。”
“一个太监在这里作威作福?”沈昭颜不可思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