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家的事儿真是一出接一出的,不过这一出闹的,还真是丢人。”许缦拿着筷子给宋箫夹了菜,拧着眉开口说道。
宋箫低头喝着汤,听到许缦的话,赶忙开口岔开话,“娘,扬扬怎么样了?”
许缦轻叹了口气,“刚刚让他吃了些东西,现在还睡着呢。”
“大夫怎么说?”宋箫放下碗筷,轻拧着眉头开口问。
宋守疆也看向许缦,无声的询问着。
“大夫说是被吓着了,出了一身冷汗,好在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许缦轻声开口。
宋守疆和宋箫点点头,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相像。
“知允呢?怎么没看见他。”宋箫又开口问道。
“知允放心不下扬扬,在那看着呢。”许缦笑着开口,随后又看着宋箫开口,“你爹在兵营有事,这个时候才回来。你今天做什么去了,也跑到这个时候。”
宋箫看了宋守疆一眼,随后笑盈盈的对着许缦开口,“娘你就别管了,我做事心里有数。”
许缦直觉有些不对,“你是不是去见吴家的人了?”
宋箫一顿,许缦便瞬间明了。
“今天的事儿,是你做的?”许缦开口问询道。
看到宋箫点了头,许缦忽的笑了一声,“那你可真够损的,那话传的京城人都知道了。今天嬷嬷出门回来,还和我学呢。”
“娘不生气?”宋箫看向许缦小心的开口问道。
许缦握住宋箫的手,轻轻摇头,“娘知道,箫儿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
定然是那吴氏又出了幺蛾子,你全身而退了,娘生什么气。气也是气吴家那些人,尽是不让人安生。”
今日传的话里,半点没和宋家沾上关系。
显然是宋箫不愿让宋家,因着吴家沾上牵扯不清的关系。
宋箫重重的点头,笑嘻嘻的开口,“爹娘觉得,解不解气?”
许缦还未回答,便听宋守疆笑出声来,“箫儿做的不错,做人就不能太死板,”
随后宋守疆又看着宋箫开口,“战场上也是如此,你以为胜利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其实不然,正与不正,皆是胜者说了算。所谓兵不厌诈,便是这般道理。管你用的什么法子,赢了的,活着的,便是优胜者。”
宋箫一顿,心中激荡的点点头。
宋守疆的话绝不是只有表面的一层意思,他是默许了宋箫有了能上战场的机会,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如今的一切,皆是宋箫要上战场的第一课。
宋箫压下心里翻滚着的情绪,忽的看向宋守疆问了个人名,“父亲可听过京中有哪些姓迟的人家。”
“去查,将吴家与宋家三代都给查清楚。尤其是宋家的三个小的,特别注意着宋箫。”迟松懒散的靠在长廊边上,悠闲的开口道。
地上跪着的人应了声,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迟松手上甩着一块玉佩,看似漫不经心的开口,“一出来便是要崭露头角,宋家到底想要做什么?”
随后迟松收了手上的玉佩,想到宋箫的那段话,勾唇笑笑,“见解倒是独特,这么多年不曾听过,倒是委屈了。”
迟松不认为那日在吴家发生的事纯属巧合,巧合太多,必然有异样的地方。
吴家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跳梁小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在宫中的贵妃。
现在看来反倒是宋家让人觉得更有希望些。
宋箫的底细他虽不清楚,但短短的相处下来,便觉得并非是等闲之辈。
迟松从幼年长成,如今十五六岁。
旁人最轻视的半大孩子,在他看来却并不一样。
所以若是宋家几人有可取之处,或是宋箫一人便能担得大任,舍弃一个贵妃又何妨呢?
迟松勾了勾唇角,笑容里却丝毫没有孩童的稚嫩。
他如今可是极其期待,关于宋家这一番调查将要得到的结果。
“迟家?”宋守疆皱紧眉头看着宋箫重复了一遍。
宋箫点点头,“应当就是姓迟。”
宋守疆面色有些严肃的思量了一瞬,“迟家近些年来像是销声匿迹一般,你们这一辈的不知道也正常。
十几年前,是迟家最辉煌的时候。那时的皇后便是出自迟家,只是后宫不得干政,迟家却越了界。”
宋箫垂眸思索了片刻,“如今皇家极其厌恶后宫干政,就是那时的缘故?”
宋守疆看着宋箫的眼神很是欣慰,随后他点了点头,“不错。那时皇上是先皇为太子时所出,皇后又迟迟未曾有子嗣,就在都以为事情板上钉钉时,皇后却生下了皇长子。事情便从那时开始乱起来。”
宋守疆回忆了一番,随后又继续开口,“这一来,便出了岔子。皇室中人怎么想,没人知道。但之后迟家便不知缘由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