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知允的话,迟松微微一愣,随后缓缓看向宋知允,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
“先前只是自保而已,”顿了顿,宋知允继续开口道:“如今,若是有贤能者于乱世劈开乱世,便辅佐贤能者……”
不等宋知允说完,迟松便开口打断,“若是没有贤能者呢?”
宋知允对上迟松的双眸,一字一句认真道:“那便做劈开乱世的贤能者。”
“你不问我名从何来,言又顺不顺?”迟松看着宋知允,只觉得这个一向克制知礼的人,心里竟也是半疯的。
宋知允嗤笑一声,“我不知,你还能不知自己是否名正言顺么。”
迟松回头看向宋知允,“同你说话真是没意思。你为了自保,我为了报仇,只是你我仇人不同而已。恰好我的仇人身份特殊了些。”
“又恰好你心里装的东西多了些?”宋知允缓缓接过迟松的话。
迟松绝非是事不关己的脾性,他心里有抱负,手上有能力,也必然不会甘于池中,做井底之蛙。
迟松扬唇笑了一声,“我可觉得,自己并没有你心里想的那般有大义。”
宋知允摇摇头,“大义与否,并非我一人能开口评判。能在不好的时候,做些好事,我倒觉得已经足够了。”
迟松一愣,随后站起身走到宋知允面前,朝他握了握拳,“你若看得起我,我便不妨做一做这劈开乱世的贤者。”
“一言为定。”宋知允也握拳与迟松轻轻一碰。
椅子被迟松下来的动作撞的一直在原地晃荡,咯吱咯吱的声音,映衬着一个朝代的觉醒与没落。
山匪规定的时间很快过去,此时的县令府上围了一群人。
皆是些抱着刀或拿着剑的山匪,气势汹汹的在县令府门前站了一排。
“大哥,这县令忒油了。守了整整三天,什么玩意都没往外吐。”刀疤男跟在大当家身后开口道。
大当家看起来倒是比刀疤清秀许多,闻言捏着个手帕摆手,“将人给我带出来。”
“这就是大当家,怎么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宋盛扬依旧躲在那棵树后,压低了声音对林承远嘀咕道。
林承远抬手轻按住宋盛扬一直向外伸的脑袋,“你老实些。”
“大当家,您明察啊,山上那火不是我放的,钱也不是我抢的。”县令哭嚎着开口。
大当家看着涕泗横流的县令,嫌弃的站远了些。
“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山上刚着火,你就上赶着来看。怎么就会那么巧呢。偏偏还就少了我们大哥从外边带来的东西,若不是你,这县里谁认得那是些什么。”刀疤男忿忿开口,唾沫星子喷了县令一脸。
县令心里简直是有苦说不出,他抹抹脸,看向大当家,“我那是去救火的,你们说的东西,我根本就没见过。”
“啧,那东西虽然值钱了些,但你若拿到市面上,早晚也得叫人给宰了。你将东西交给我,你还能继续做你的土皇帝,还费什么劲儿呢。”大当家站的离县令老远,看起来还挺嫌弃的模样。
县令对这如同对牛弹琴般的对话一阵绝望,他咬咬牙开口,“你说的东西真不是我拿的。我是朝廷命官,你总不能将我给……”
县令话未说完,身上便多了条血糊糊的刀印,刀疤男拿着刀,看着县令,“将你什么?再说一遍。”
这番变故一出,县令哪里还敢再继续说下去,只能颤抖着捂住伤口,脸色苍白,“你们明察啊,我真是冤枉的啊!”
“以前我怎么都没看出来,你竟然还是个硬骨头。”刀疤男啧了一声开口,满脸的不耐烦。
“行了行了,我怎么也觉得,这事儿有哪里不对呢?”大当家想了想,微微皱眉开口道。
刀疤一愣,“哪儿不对啊大哥,不就是这狗官贪得无厌吗。”
“这话骂的倒是不错。”宋盛扬嘿嘿两声,看着林承远开口道。
林承远正想开口,便忽的脸色一变。
“那两人躲在那干什么呢?给我滚出来。”刀疤眼尖,指着宋盛扬与林承远藏身的地方扬声开口。
听到刀疤的话,林承远拉住宋盛扬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宋盛扬朝周围看了一眼,明白的点点头。
刀疤话音落下没多久,林承远便牵着宋盛扬从树后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在树后边干什么呢?”刀疤见到一个是半大少年,一个就是个小孩,心里放松了不少。
还未等林承远开口,便听那大当家笑嘻嘻的开口道:“这两个人,长得可真俊。”
说罢,大当家又看向林承远,“你们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吧。”
“不是,我与堂弟来这儿探亲。”林承远面色不变,看着大当家开口。
听了这话,县令忽的激动起来,“大当家,一定是他们做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