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病,苍客松整个人显得削瘦了许多,只是一双眼依然依然锐利冰冷,气势非凡。
他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些年虽然远了兵权,却并不懈怠于修身锻炼,但是早年伤过一次肺腑,便落个心疾的旧病。他面无表情地道:“你有证据苍羽的奶娘和家仆是玉家的死士,不是寻常仆人,也就不会等到现在才来威胁我。”
苍客图粗哑地笑了,居高临下地睨着自己的大哥:“当年你抢走了玉钰,她钟情于你,你却护不住她,可知我多恶心你,这些年我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有做些什么,但是你的儿子却不配坐在这个位子上!”
苍客松看着他,忽然抚摸着自己的座位,轻蔑地笑了:“三弟,你不过是不忿这个位置和玉钰都属于我,何你只是为你自己不平,也就不必唱高调了。”
“不管我是不是唱高调,你最好想清楚了,包庇钦犯,你这个苍家家主能坐得几时?”苍客图冷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苍客松一个人静静地坐着。
唐叔看着他的样子,不免担忧:“国公爷……”
苍国公并不是没有实权的傀儡,整个苍府在他的控制之下,他怎么会不知道苍羽已经登上世子之位,还要娶定国殿下。
只是国公爷的身子不好,确实有心无力。
“去吧,把苍羽叫来,我需要跟‘他’谈谈。”苍客松忽然闭上眼,揉着眉心,极其疲惫地道。
“是。”唐叔应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苍客松姿态里的疲惫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