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调侃她，“我是苍蝇，你是什么？”
看到她生气鼓起的小脸儿，他就忍不住想逗她，惩罚性的，想让她嘴巴噘的再高一点。
沈曼：“……”
给自己挖了个坑。
季寒城不再逗她，万一逗急了，又要给他甩脸色搞暴走，“我出去一下，就在外面。”
沈曼翻白眼，“关我屁事！”
季寒城都准备走了，听她赌气，又转轮椅回来，捏她的嘴巴，用力夹，上下唇瓣并拢，嘟着。
“嘴硬！”
沈曼内心山洪海啸，靠！
小惩大诫后，季寒城终于离开。
门外。
王超打完电话，大步走过来，颔首，紧张地汇报打听到的消息，“总裁，三少爷在少奶奶的课堂上不小心摔倒，磕破头，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都来过，三少爷送去医院了，人没事。”
季寒城深深回看关闭的门。
“难怪……”
她那么大情绪，连带着他也遭殃。
看来父亲和大哥他们，没给沈曼好脸色。
至于沈曼脸上挨的巴掌，不出所料，应该是林岚打的。
沈曼皮娇肉贵，还怀着孩子，他都不舍得动粗，她倒是打的狠心。
王超不敢吱声。
但凡感觉到总裁身上有这种冷漠霸道威慑八方的杀气，就没好事。
不管谁是让少奶奶吃亏的罪魁祸首，都倒霉定了。
季寒城手指在轮椅上敲出危险的节奏，脸颊骨因为舌和齿的咬合变动，上下耸动。
他是个表情管理谨慎的人，从不轻易让对手看到情绪变化。
王超捏一把冷汗，这是暴风雨的前奏啊！
“林岚在医院？”
王超：“在呢，夫人一直守在三少爷身边，寸步不离，老爷加派人手，在病房外面看着。”
“行。”
王超又谨小慎微的补问，“总裁有什么安排？要不我先去一趟？”
“不必，晚点我亲自去。”
——
冷敷暂时缓解疼痛，红肿不会散那么快。
沈曼理好衣服和头发，拎包就走，“季二少爷，咱们就别秀什么离婚后还能做朋友的底线了，谢谢你帮我找冰袋，接下来各走各的，你留步。”
好一个决绝的女人。
王超都想问一句总裁，您的脾气，怎么就这么好了呢？
季寒城把车钥匙拿给沈曼，“开我的车回去，你的车我晚点让人给你送回家。”
沈曼不接钥匙，“打车更方便。”
王超杵着赔小心，“少奶奶，这个时间不好打车，您还是拿着吧。”
沈曼展开笑颜，对王超报以同情，“王助理，给季二少爷打工太累了，不光要处理公务，还得陪他办私事，你要是不想在四季干，我的公司高薪挖墙脚，而且我不压榨劳动力。”
王超：“……”
这是送命的题目吗？
最后，沈曼坚持自己打车，季寒城没再强求。
——
“去医院。”
“是。”
车速踩着限速线，直奔私立医院。
季寒城划开手机，微信最上面，是魏清扬三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夏可冰准备彻底放弃沈建国的案子，返回美国，姑且算阶段性胜利吧。】
连夏可冰要回美国都知道？
魏清扬和夏可冰的关系，有那么近？
季寒城回一个【嗯】字。
嗡嗡。
魏清扬的消息再次发来：【说个不太合适的八卦，夏可冰接沈建国的案子，是为了周佑霆，男女之情。】
周佑霆的私人感情，季寒城不感兴趣，除了沈曼。
想到沈曼和周佑霆，季寒城脑仁疼。
回：【怎么？】
魏清扬：【周佑霆挺招女人的，招的还都是不错的女人，这一点上，比你强。】
季寒城：“……”
讽刺他，招惹了赵艺婷这种女人？
季寒城反放手机，没再回。
酒吧。
夏可冰还是白天那套偏ol风格的套装，和酒吧里衣着清凉的女性大相径庭，但她慵慵懒懒靠在沙发上，捏着酒杯摇晃的姿态，是别人无法模仿的万种风情。
魏清扬叠腿坐她对面，黑色桌面上，歪倒了几个啤酒瓶，两人的手机放在酒瓶旁边。
夏可冰撩一把挡眼睛的头发，顺脑后，露出弧线饱·满的前额，“魏清扬，你为什么当律师？”
魏清扬厚着脸皮，“据说，律师是世界上最聪明的行业之一，比较符合我的气质。”
“呵呵！”夏可冰红唇潋滟，沾了酒水的